这时那边行刑已毕,饶是凌飞扬武功高强,这一顿棍子下去,性命也去了半条。张若兰只讨厌的挥了挥袖子,就有几个锦衣将人抬下去。游七咳嗽一声“蜜斯。您看老爷子这么想您,这广东的气候您又不风俗,我们是不是先回京师,让老爷放心。至于您和刘大令的事,小的只是个下人,可不敢多嘴多舌,这事的大主张,还是得老爷拿。”
游七见凌飞扬被挤兑的狠了,内心倒是有些不忍,叮咛一声“来人,将凌飞扬拖下去用刑。”
张若兰一笑,转过身来,面上却又罩上了一层寒霜“七叔,你这是甚么意义?”
哪知张若兰却道:“拖下去干甚么?就在我夫君面前打,让夫君看着,看谁敢部下包涵,秉公舞弊。四十杖,我要杖杖见血!”
那锦衣官忙道:“蜜斯千万别这么说。能为张阁办事,那是小的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功德。就是此次来广东,才立了破获三百短毛贼的大功,说来,小的这份出息,还都是蜜斯送的。我感激都感激不过来,您可千万别有甚么不美意义。”
她又朝那锦衣官道:“有劳几位从京师到了这远瘴之地,小女子实在是有些汗颜。”
“我爹身材如何了?”
张若兰闻言脸上一喜,旋又一悲。这进大学士当然是功德,固然张居正入阁,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但是早一天入阁,就早一天稳妥。可他这一入阁,身份更加崇高,本身与李郎的差异,又拉大了很多,这桩姻缘的前程更加难以揣摩。
游七本觉得蜜斯是被迫失贞于这狗官,便想着杀了这狗官给蜜斯出气。见此景象,却又感觉有些不像。他只好道:“蜜斯别怕。是七叔无能,扳连你刻苦了。只要有我在,谁也别想欺负你。这衙门里的人,我就算都把他们杀了,也不让这事泄漏动静,你回到京里,不会受这事的影响。你别管了,让七叔把这事办好吧。”
张若兰点点头“这事你说的也对,不过我想再多待三天,帮着夫君把善后的事做好。七叔你不会连这么点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承诺我吧?你放心,我不会跑的。”
哪知张若兰神情更加严厉“七叔,如果你执意如此,那我也拦不住你。不过我们伉俪一体同命,若要杀我夫君,不如把我也一起杀了吧。”
“老爷身材不错,别的还要给蜜斯道贺,老爷高升了,已经晋了文渊阁大学士,加了礼部尚书衔。”
张若兰却顾不上他,而是扑到李炎卿面前“郎君,你可曾受伤?”
此时那两名身材肥大的锦衣卫却已经按捺不住,叫了声蜜斯,一左一右扑入张若兰怀里。张若兰怕李炎卿曲解,忙道:“这是我家中的两个丫头,从小跟我一起长大,豪情最好。她们是担忧我,这才没了端方。你们两个不成气的东西,还不从速去给姑爷见礼?”
“蜜斯放心,凌某诚恳受杖,不敢抱恨,更不敢运功抵当。”
李炎卿斯须间在阎罗殿前走了一遭,心中也自吃惊。这狗日的凌飞扬,犯的上这么拼么?他脑筋一转,心道:莫非他这保护,竟然爱上了本身家的蜜斯?见本身的女神成了别人的枕边人,多数还是用强兼并,以是含愤脱手?
凌飞扬听张若兰这般说,二话不说,解了游龙剑,跪倒在隧道:“凌某本江湖草泽,不明礼数,方才不该犯了家规,请蜜斯按家法惩罚,凌某决无牢骚。”
偷看凌飞扬那悲伤的模样,以及看本身时,那恨不得食肉寝皮的眼神,更加感觉这个推论靠谱。贰心头暗笑:你的女神身上哪一处我没用过,你小子还惦记甚么?他成心的一把拉住张若兰的手“没事,如果我屈辱了你的身份,你就让人把我杀了好了,我说过了,死在你手里,我无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