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瑞,你看看人家,这跳的多高。看看这个,这剑花舞的多都雅。看这被枪扎的,跟筛子似的,浑身冒血多解恨。”
城头上李炎卿看了这景象大喝一声“来人啊,筹办开城门,出去杀敌。那么多的脑袋,那么多的俘虏,卖到恭常都得是多少钱啊,可不能放走一个!”
白莲教三脉妙手被柘林三杰的乱兵几近杀了个洁净,败的比海沙派还惨。少数一部分漏网之鱼,被追的狠了,眼看无处可去,竟然朝着香山跑,主动要求进城投降。
那白莲教徒闻听大惊“总爷使不得啊,朝廷素无信义,如若招安,必遭毒手。再说这腐朽掉队的大明,已经摇摇欲坠,眼看就要崩溃了,总爷不成自误。现在我们退往外洋,皇袍加身,不失人王地主之位,总爷不成自误啊。”
江潮生又道:“现在投诚的,既往不咎。这些日子你们得的东西也不消交出去,我江老三最讲义气,黄得功的女人,那是我嫂子,我不能碰。就归你们了。另有他的积储,就归了你们做军饷。”
江潮生被打的晕头转向,不住叫道:“打错了,你们打错了,我们已经招安了。”答复他的,就是一阵乱枪。
夏陆地的人马劫了江潮生的营盘,也做好了防备,江潮生的人多,夏陆地的人有备,两下打了个势均力敌,死伤无数。战到半途,却听阵阵枪炮轰鸣,多量佛郎机洋兵列着步地杀来,步队里还带着佛郎机炮,一顿炮火,也不管是谁的人马,尽管兜头打畴昔,将两边打的哭爹喊娘,落花流水。
正在他对劲之时,俄然有几名小军飞也似的来报“总爷,大事不好了。我们雄师在外,营里没人,夏二爷带兵劫了咱的老营。咱的积储和几位夫人,都被夏陆地劫了去!连人马都被他带走了很多。”
几个军头见江潮生带的百余兵卒都是他的亲信,兵器在手严阵以待,本身这边折了头子,即便交兵,胜负也在五五之说,先就损了几分士气。等听了江潮生的话,相互对视,不再转动。
他正想回帐内享用一番那新弄来的小娘子,却听亲兵来报“三爷带着亲兵进营了。”
李炎卿见局面稳定,才带了亲信人打马出城,批示民壮、衙役道:“还愣着干甚么?乱军丢下这么多贼脏,此时不查抄,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