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不急,我们押后再办。先说这赎城费的事,我们故意交钱,也要对方肯点头才行,如果光咱一头热的买卖,可就做不得了。”
“老父母与我家里有些不痛快,不过这没甚么。不痛快归不痛快,我们买卖归买卖。两邦交兵,也不能迟误了买卖,何况两下里,还不算开战那么大。这回的事,我陈家也是为了香山父老不受兵灾考虑,不然这类事,我可不想扛在肩上,实在是受累不奉迎啊。”
“陈公子对那边的事体味的那么清楚,难不成在叛军当中,也有您的朋友?”
“梁老说的有事理,这事还是把陈家的人请来,我们劈面聊聊,要不我不放心。”
“赎城费?”
“陈公子急公好义,堪为香山表率,本官非常佩服。我们友情归友情,买卖归买卖,我是拎的清的。不晓得陈公子做这买卖,要多少好处?”
“不敢说朋友,不过是能聊的来罢了。现在人已经进城了,就在我那边住着,听您这的回话。是战是和,全看咱香山是甚么态度。依我看啊,这仗打到现在,您也算对的起皇上了。上面的事,该您对的起本身了,您说是不是这个事理?”
“陈公子快人快语,我倒是爱听的很。不过这事我有点不敢信啊,这么个大活人,如何进的了城?如果他能进城,岂不是那内里的千把兵丁都能进城,那还谈个甚么赎城,直接出兵洗城就好了。”
“老端方,赎城费的一成。不过我还要加一个前提,才肯出来调停。”
这一战直打到太阳落山,总算把攻城的人马打退,真倭倒下六十多人,最后喊着娘就逃了归去。李炎卿迷惑道:“这真倭叫娘的声音,与咱大明也没甚辨别,莫非这话不分中日?”
“陈公子,这你可就错了。我说说了不算,就是说了不算。这事成与不成,得问问他的定见。老瑞,从速出来接待我们陈公子。能痴、秦天望,你们两个混球别躲懒,带着儿郎们出来,给我好生服侍着!没传闻么,要把本官的夫人做价八百两呢,如许的好朋友,不让他好好享用享用,我们可就不敷友情了。”
“这类事如何跟乱军谈?莫非要我们出去,跟他们说给钱,让他们退兵?我怕这事没这么轻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