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儿闻言瞪大了眼睛,一脸惊骇,慧安瞧了她一眼,微微抿了抿唇角,瞟向一旁闭着眼睛假寐的关元鹤,轻声道:“你猜她会不会招?瞧着小陈姨娘很平静呢。”

关白泽这才又瞧向一旁冷静站着的兰姨娘,道:“四少奶奶虽是出身不高,但既是三媒六聘地娶为正室便没有苛待的事理,现在她刚小产,你多照顾着些。另有你,还不快出来守着你媳妇。”

崔氏早在听到清姨娘的话时已气的浑身微抖,握紧了拳头,现在再听关白泽的话顿时一张脸便乌黑,张了张嘴,对上关白泽峻厉的目光却没敢说出个二话来。

“环儿,宋嬷嬷是何时何地赏你这些银子的,可有人看到,能为你作证的?”现在事情已被推到了小陈姨娘身上,关礼洁算是被撇了出来,崔氏心中大定,腰身也直了,盯着环儿沉声问道。

如果起初不知关元鹤的心机便罢了,她为了在关府中安身少不得要在这府中运营一二,但是现在既知关元鹤不欲和关府牵涉太深,早就故意要离开关府,自主府邸,她又何必再劳心劳力地瞎折腾?更何况她是盘算主张要跟着去边关的,掌理了中馈只怕到时候想走又要一场费事。

小陈姨娘只听声音倒听不出关白泽的态度,故而便心一紧,回道:“姐姐腹中孩子是老爷的长孙,是爷的嫡宗子,现在小产,妾惶恐,故而失礼,妾谢老爷。”

她言罢泪如雨下,瞧向崔氏,又道:“这些银子都是小陈姨娘犒赏奴婢的,另有那镯子也是,宋嬷嬷说凡是四少奶奶的胎有个万一,便更加酬谢奴婢,还做主让兰姨娘将我要到她身边服侍,将我放在房里让四少爷收房……少奶奶嫌奴婢粗糙,奴婢在少奶奶房中一向不得脸,奴婢这才一时鬼迷心窍,做出如此的胡涂事来,这都是奴婢一人的错,还望夫人能宽宥奴婢的家人,奴婢认罪!奴婢都认了!”

倒是一向站在关白泽身后的容姨娘瞧见了一旁慧安和关元鹤的小行动便对身边的清姨娘嘀咕道:“早听丫环们嚼舌说三爷对三少奶奶极好,我原还不信,现在瞧着倒非是她们浑说的。”

慧安听罢又瞧了眼面沉如水的关白泽,挑唇笑了下。只是她觉着那环儿怕多数是要招认的,这再十板子下去,她是必死无疑的,如果再扳连了家人,那可真死的冤枉了。

崔氏见此倒是心中一喜,只她见关白泽面色丢脸也不敢多言,关白泽见慧安二人出了院子,这才收答庞大的目光,瞪向崔氏,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便道:“家宅不宁,你枉为主母。先教好卓哥儿和三丫头再说别的,自今儿起中馈之事便暂交二弟妹吧,此事我自去禀了母亲,你持续思过,莫再去烦母亲了!”

慧安闻言挑眉,这小陈姨娘可真是长了张巧嘴,现在竟还能倒打一耙,不简朴啊。

兰姨娘说着到底顾念小陈姨娘肚子里的孩子,见她面色暗澹,一脸错愕,便又顿住了话,舒了两口气,道:“老爷已叫你闭门思过,还不快走!我这会子不想瞥见你!”兰姨娘说罢便也不再瞧小陈姨娘一眼,也进屋探视程敏瑜去了。

关元鹤闻言唇角却暴露了一抹调侃,慧安知他对关白泽偏袒妾室心有所触便抬手抚上他放在椅背上的手悄悄握了下,关元鹤便回握了她的手,抬眸瞧了慧安一眼。

她说罢便追着二夫人去了,崔氏见她们前后分开,便瞧向兰姨娘,道:“宠妾灭妻之事我关府最是容不得!只那不讲究的豪门榨户正室没了才会将妾室扶正,咱关府可没这先例,平白惹了人笑话。这妾室便是妾室,你便是出身再好,再有本事讨了男人欢心也是没用,有那本领当初便别给人做妾!既做了妾便要认命,不然这心中但是要受尽了痛苦的,别忙来忙去到最后还是一场空,岂不是更见苦楚,更叫人贻笑风雅?兰姨娘和小陈姨娘说是不是这个事理?”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