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和郑贵妃交好。”
银乔又一次跌坐下去。
长宁叹了一声。
“那男人呢?”长宁冷声。
“是。”长宁答得很有些刻毒。
当初母后让银乔嫁给他,应当也有让他带着银乔回柳家的意义。
“是郑安侯……骗了奴婢?”
只是这银乔固然是母后身边旧人,忠心肯干,操行也不错,就是人不太聪明。
长安好静听完,手指交叉啮合,堕入思考。
“现在重审柳家的案子,郑安侯必然会把统统罪行推到宋宜晟身上,他在长安运营这么多年,树大根深,即便我规复公主身份,也难以等闲动他。”长宁道。
长宁嗯了声。
银乔都这个春秋了还如此天真,当初母后身边人的环境,可想而知。
“郑安侯说奴婢冒然行动会坏了大事,并且奴婢那男人不是个东西成日里不是赌就是吵架,还不准奴婢出门……”银乔哭道。
“现在是为柳家昭雪的关头时候,你刚替郑安侯做了伪证,却在见了我后立即反口,父皇会如何想?”
长宁蹙眉。
可那人竟然贪赌好酒,底子没把事情放在心上。
实在可爱。
长宁看着她不语。
“我若不信你,也不会直接问你了。”长宁道。
长宁挑眉。
只见她吞咽口水,还是不太明白长宁的意义。
成果当她又一次昏死畴昔后,醒来就在郑安侯府上。
“公主,您让奴婢去吧,奴婢……奴婢没脸见您,更没脸见蜜斯和老爷啊……”银乔痛哭流涕。
“他不是说,在替奴婢汇集证据吗?”
在她看来,这是近路。
当时她刚出月子没多久,如许一番折腾下来,半条命都没了。
“即便没有这件事,郑安侯也迟早会对祖父脱手。”长宁道。
郑贵妃母女和三皇子,都是郑安侯翻身的底牌。
是她,害了老将军一家。
现在人证有她和方谦,物证有账簿,可谓是证据确实。
“公主……您您这是甚么意义,奴婢不明白……”银乔茫然昂首,跪直了身材。
只要祖父在一日,郑贵妃就休想登上后座。
如许的忠仆,长宁天然不会思疑。
她哭诉:“奴婢对不起您,奴婢对不起老将军。”
“两年……”长宁冷哼。
长宁扬起下巴,问道:“你当初,为何不直接去柳家而是挑选信赖郑安侯。”
银乔也终究反应过来。
何况见天子是多么艰巨的事,她当时只是个小老百姓,身边另有郑安侯的监督,面对朝局的波澜澎湃,底子无能为力。
银乔眨眼:“他……他是贵妃娘娘的哥哥啊,柳家离得太远,奴婢又是撞见了侯爷,这必然是娘娘在天之灵的指引啊。”
她春秋不大却让人放心。
只要她临时不让银乔露面,就不会引发郑安侯的警悟。
银乔却哭得不能自已。
长宁捏着眉心。
这内里天然有太子妃柳氏的管理之能,但也少不了侧妃郑氏的互助之功。
“长安城阿谁杀妻案的布告,缉拿的就是他?”
“蜜斯,奴婢对不起您。”银乔反应过来,一头就要去碰柱子。
长宁眼疾手快地拽住她。
因为宿世此生,郑贵妃兄妹的野心都透露无遗。
都是她蠢,竟然信赖郑安侯,信赖郑贵妃,才会导致明天这个局面。
“你只要活着,才气帮我作证,扳倒郑安侯。”长宁道。
银乔点头:“奴婢传闻老将军出事的时候就想找陛下说清楚本相,可当时候满城都是抓逆党的,他就说奴婢是祸星,动不动就将奴婢打得死去活来,更别说出门了……”
“这两年,你一次都未曾联络过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