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没空去辨认,只转头抓住银乔的手,一边安抚:“没事,没事,不是关键,不是关键,当初我一箭射中那若的心口他都活下来了,你必然会没事的。”
长宁眉头抽动,微微抿唇:“母后也会感激你的。”
天子干脆就派了上前御林军将侯府里里外外十足围住,长宁身边更是里三层外三层地跟着人。
银乔是母后身边的旧人,这些日子来中间耿耿,是忠仆,更像母亲。
御前侍卫统领立即拱手:“侯爷莫怪,我等查到贵府大总管陈蒙涉嫌贿赂鸿胪寺官吏,盗窃朝廷奥妙,理通内奸,殿下命令抓捕,侯府却大门紧闭,部属们只好出此下策。”
长宁眼皮一掀,看向一旁。
银乔眼睛一酸:“是我害了老将军,是我……”
“殿下羞煞臣了,微臣这就求见陛下,向陛下请罪。”
唯今之计只要抓住刺客,她们才有活命的机遇。
“嗖!”不知那边飞来一支利箭直奔长宁面门。
“有怒无惊,侯爷可真是见惯风波的大人物。”长宁轻笑,出了大堂的门。
该藏的他都藏得差未几,又不是抄家,御前侍卫也不敢对真的将他府中刨个底朝天。
“侯爷,是大总管本身命令关门的。”
外祖父一向用浓烈的宠嬖包裹着她,弥补她心中对母亲的巴望,但这只是弥补,并不能代替真正的母爱。
偶合的是,刺客长宁竟然有些面善。
郑安侯:“殿下这话从何提及,殿下尽管去府上查,本侯毫不禁止!”
银乔被临时安设在侯府,郑安候听到公主在侯府遇刺吓得三魂皆冒,待得知是银乔救主才松了口气,又赶快跟着太医们仓促赶回府邸。
“甚么?公主遇刺?!”那若腾地站起来。
固然获得及时救治但因失血过量,银乔仍然昏倒不醒。
郑安侯一脸正色,分开侯府,登马车去皇宫。
“陈蒙?他不是出府了吗?”郑安侯在哪儿一唱一和。
天子听闻此事顿时脑袋发晕,得知受伤的是银乔才舒了口气,仍接连下旨催长宁回宫。
郑安侯府显赫一时,间隔皇宫倒是不远,太医赶到为银乔止血。
长宁不耐烦地哼了声,坐下雪浪如有灵性,烦躁踢踏两步。
长宁肯不跟他客气,跳上马,大步进门,在她身后两队御前侍卫呼呼生风地冲了出来。
长宁看向郑安侯,郑安侯一脸大怒:“这个逆臣贼子!”
郑安侯抿嘴,心道难缠却还是跟上长宁。
“卑鄙的楚人!”那若喝骂,摸着本身腰间的皮革袋,大步就要出去。
陈蒙房间里搜到的“证据”足以证明是陈蒙一人妄图突厥暴利,借侯府大总管之名行事,郑安侯有失策之过,却无通敌叛国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