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推搡进冷宫,近乎绝望。
但如此一来,又将五皇子至于何地?
朝臣们面面相觑,已经找到了些许风向。
不知是哪个功德的,最早看向秦太傅一边。
“你是朕第一个封王的儿子,又是朕的宗子,你如何说?”
陛下就是再信赖她是甚么柳后转世,天星有悔,也不会谅解一个给他下药暗害龙体的女人。
幸亏太傅神采安静,波澜不惊。
“儿臣附议。”五皇子越众而出,声词朗朗道。
天子点头:“好,着礼部拟旨,郑安侯一案全权交由长宁审理。”
鸿胪寺卿和钦天监都是早就表态过的,立即跟上:“臣等附议。”
天子退潮,一众朝臣都没有分开,而是静候长宁行动。
那只她丧失的香囊公然惹出祸事了。
长宁施礼谢恩,面上波澜不惊。
“好险,好险,多谢老太傅提示。”
康尚书抿嘴,显得非常踌躇。
就连徐节也站出来,只是他出列时被埋在了一丛反应快的大臣当中,红红绿绿地朝服齐齐拜倒:“臣等附议。”
至公主回到长安利市起刀落,撤除了百姓眼中最大的赃官贪吏,实在让人痛快。
是了,三皇子不得力,陛下的目光当然会落到宗子身上,而瑞王殿下的王位还是至公主亲身出马求陛下赐封的,兄妹豪情必然不错。
局势已成。
第一次在朝堂上被点名,二皇子吓得连话都说倒霉索:“父……父皇。”
秦太傅点点头,也是长出口气。
有人鼓掌称庆。
她的路,走到了绝顶。
给天子下药。
黑暗中,一道轻咳像日光普通夺目,从宋宜锦面前闪过。
长安城中,仿佛日月换新天。
“你现在是宫嫔,是陛下的女人,临时不宜打入天牢,等证据确实后再行措置。”寺人如此说。
并且案情连累甚大,弄得满朝文武大家自危。
瑞王有样学样,拱手一声:“儿臣附议。”
对于秦家来讲,只要不是三皇子这死敌继位,他秦家今后都另有活路。
即使有秦太傅他们汇集多年的证据,但也只是九牛一毛,抵不上郑安侯作歹多端的非常之一。
“至公主毕竟女流之辈,若她来审理,只怕会落天下人丁舌。”
“儿臣……儿臣感觉长宁很好,必然能胜任此事。”瑞王战战兢兢地看了长宁一眼,恐怕答得不对。
“垂白叟,您得给我拿个主张啊。”
长宁心中早有策画,直接点了包含徐节在内的十二人帮手,十二人领命。
“你身边的宫女都招认了,阿谁装香花的香囊就是你的。”
她尚且不知朝堂上到底产生甚么就被冲出去的寺人嬷嬷按住,拔掉头上发钗,收走身边利器,剥得只剩下一套中衣,投入冷宫侯旨。
康尚书浑身一个激灵,端端方正冲秦太傅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