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静华斋前,严老夫人皮笑肉不笑地摸了下阿竹的脑袋,“我们竹丫头真是个有造化的孩子。”

用过早膳便去给太夫人存候,屋子里又坐满了人,连一向躲在书房里赏画逗鸟的严老太爷也来了,一屋子的人看起来和乐融融。

阿竹瞧得清楚,也听出太夫人那话的推委之意,略一想便晓得端王昨日虽有惊人之举,但这事除了端王府和严家,也没有甚么人晓得,太夫人的意义并不欲将它鼓吹出去,便用话截了严老太爷的话。想来西府那边也只是晓得她被端王叫走,其他事并不得知,严家知情的恐怕便只要严祈文伉俪、严祈华和太夫人了。

严祈文微讶,却见女儿朝他笑得光辉,转眼便想到了端王本日莫名其妙的行动,如有端王横插一杆,指不定阿竹确切不消进宫伴随福宜公主了。跟着皇子们年纪渐大,并且因为天子对端王非普通的宠嬖,皇子间开端相互倾扎,皇宫是去不得的,他们严家并不需求趟这浑水。

想罢,严祈华不由叹了口气,看了眼眨巴着眼睛,神采腐败而纯稚的阿竹,忍不住暴露淡淡的笑容,说道:“既然端王殿下送了你棋具和棋谱,你便好生保藏着,别弄坏了。”

阿竹晓得本身被端王半途叫走之事,严青桃必然会让人照实禀明家里的大人,对他的问话也不奇特,当下便将本日下午陆禹将她半途劫走后的事情一一赘述出来。

“无能甚么?”太夫人却悠悠隧道:“估计端王是因为救过竹丫头一命,刚巧遇着了,便叫她畴昔扣问下她的身子环境罢了。她小人家的,没在端王面前出了错就是极好了,还能如何?”

严老夫人噎了一下,看柳氏弱柳扶风的美好姿势,内心止不住地腻歪。柳氏生得清丽貌美,有扶风弱柳之姿,非常合适时下的审美妙,纤柔的腰肢一点也看不出已经生过一个孩子的妇人,反而像个二十出头的仙颜少妇,深得严祈文恭敬爱好。常言道娶妻娶贤,娶进这么个貌美的狐媚子,不时把持着丈夫,实在是家门不幸。

进到书房,阿竹便对坐在书案前执笔练大字的严厉男人甜甜地笑着存候。

严祈华和严祈文敛首坐鄙人方,并不插话。

天子年龄已大,大皇子年纪已有三十来岁,为了社稷之事,应当早早定下太子方是,大家皆道天子如此心疼端王,定然会封其为太子。可这也只是世人猜想,天子一向将发起封太子的折子留中不发,乃至为此而发落过几位朝臣,久而久之,再也没人再提这事,但大多数民气里已经以为天子心中的太子人选定然是端王。

严老夫人这一辈子最讨厌的便是严老太爷的原配夫人张氏,连带的也讨厌张氏留下来的两个儿子。严祈华兄弟已经长大了,并不是内宅妇人能够摆布的,便想要可劲儿地折腾起两个儿媳妇来。可惜高氏出身百年豪族的高家,有太夫人护着,而柳氏固然家势不显,但也是个有几分夺目的,只能拿她们没辙,幸亏柳氏另有“无子”这项能够拿捏。

阿竹回到靖安公府时,已经是掌灯时分了。

本日又要去和巩嬷嬷学习礼节,分开春晖堂,柳氏亲身送阿竹去静华斋,谁知老夫人也牵着严青兰的手一块去,大夫人高氏和四夫人陈氏不好分开,也跟着将严青梅和严青菊一起送去青华斋。

回到柳氏那儿,阿竹蹦蹦跳跳地扑到柳氏那儿,让人将端王送给她的棋具呈给柳氏瞧,说道:“阿娘教我学棋,我们一起手谈。”

严老夫人又是一噎,她自夸出身伯府,身份崇高,瞧不起那些作主子的教习嬷嬷,对巩嬷嬷也只要面子情,底子不屑理睬。见着巩嬷嬷就要过来了,只得对柳氏道:“你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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