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确有匪贼在此地安营扎寨,还数量不小,目测百余人,且四周山岳险要,只要一条狭小的水沟能够进入,高处每百步建有一弩台,部属见时候有人持弩箭戍守。”

“谢瑛。”

那两名弩箭手闻言后,留一人持箭对峙,另一人走下弩箭楼,又翻开拱门,朝着他们二人走来。

阿宝焦急道:“这天然是谢神医,你们对我家少爷没有动粗手吧,我家少爷还没吃过这苦呢。”

那男人接过赎金盘点后拍案而起:“哈哈,利落。谢神医如果能治好我夫人,我必亲身将你家人和沈公子送下山。”

“甚么人?”

“驾。”谢瑛夹紧马腹,敏捷朝着新宅疾走而去。

“是,霍寨主。”谢瑛跟着阿宝叫顺嘴了,又语气不容置喙道:“霍寨主,在救治之前,我要见到我父母家人和沈公子安然无恙。”

直到进入寨子内部,竟然别有洞天,男人们繁忙着练武,女人则卖力织布,倒是井井有条。

秦梵川骑在马头,身后跟着数名带刀侍卫,阵仗威武,令公众不敢靠近。

阿宝吓得腿软,恐怕那弩箭不长眼射来,又从速挥手,大声疾呼:“我是阿宝,我来救我家少爷了。这是谢神医,你们还不快去叫山大王出来。”

沿着盘曲山路翻山越岭,爬了半山,天气渐晚时,才终究走到那窥伺兵士口中的窄细水沟,水沟旁走出一条巷子,一向走数十步,便能瞥见一方界碑,上面刻着“青岗寨”。

谢瑛勒马停下,又上马回禀:“二世子。”

四周都是山,也不知这些匪贼,去哪儿种地。

秦梵川现在又调回青州,掌青州城守。

秦梵川担忧道:“谢女人,你一介女子,不成以身犯险,还是让本将去吧。”

秦梵川气愤道:“岂有此理,待我带兵剿了他的老巢,竟敢在本将的地盘上撒泼。”

继而又开朗笑道:“不过谢神医,鄙人叫霍山,可不要叫甚么大王,叫我寨主便可。”

她沉沉吐出一口浊气,想到前次医治五郡主,还剩了一瓶青霉素,又雷厉流行翻身上马,拉拽缰绳,敏捷掉转马头,叮咛道:“我先回家一趟,你到城门口等我。”

谢瑛点头,又望着秦梵川道:“二世子,本日中午我便会出发,如果三日以后,我还未带人下山,你便带领将士攻了匪贼山。”

马不断蹄日夜兼程,第二日到达清河县境内,却并未轰动县丞,如许也不会轰动全城百姓,直接度过护城河,往匪贼山而去。

谢瑛让阿宝留在山劣等她动静,一起被带到山顶寨子,寨子四周是石头堆砌的城墙,暴露的小窗,也有专人戍守。

阿宝仇恨地对着这歹人骂骂咧咧,又尽是但愿地望着谢瑛,将赎金递给她:“谢神医,你可必然要救我们少爷出来。”

谢瑛不动声色。

谢瑛一个头两个大,清算结束重新宅出来,又快马加鞭赶到了城门口,却正巧碰到身披金漆铁甲的秦梵川带队巡查。

那弩箭楼上,站着两位弩箭手,身穿粗布麻衣,头裹方巾,横眉竖目,长相极其凶恶,此时都手持弩箭,朝着他们方向,厉声逼问。

中午已至,阿宝又带着谢瑛解缆,往山上赶路。

如果这匪贼胆敢伤了她家人一根毫毛,必然荡平他的匪贼山。

谢瑛此时正在察看寨子,竟然建在山顶上,只要一条羊肠小道上山。

谢瑛又照实以告。

这青霉素并非全能药,为何传播如此之快,便是山匪都晓得了她的名头,以此作为威胁。

回新宅取走青霉素和注射东西,谢瑛又带上了青鸾弓,以及一把匕首,身上换下了行事不便的女子衣裙,又从旧衣中找了一套麻衣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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