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林涧见她行动,嘴角不知觉有一丝无人发觉的弧度,面上却冷声道“本日之事你若说出去半字,怕没命活。”

丽娘只好自行从草丛中走了出来,侍从有些讶异竟是个娇柔的小娘子。

陆林涧些许迷惑她一小娘子竟晓得这些,侍卫听了她的话一时慌乱忙要骑马奔去盈南县内请大夫。

五官棱角清楚,眉如墨画,颀长桃花眼,俊美非常,但此时面庞却染上一层薄薄的酷寒冰雾。

“你忍着些”,凑前用那双白净双手按住他胸怀,找准位置用力将那血挤出。陆林涧低头就能瞥见她长睫微颤,细看那小巧耳朵有些红,额头有些薄汗,似是严峻。

丽娘也得空顾忌男女分寸这些,只重视这那伤口,心想此人这般能忍,期间只闷哼了一声,竟生不怕痛般,直到黑血留了出来,直至红色。

丽娘被他看着内心有些发毛,“这毒粉若我没猜错,该是五毒散,黑心莲,苗用金叶菊,疆寒碧潭的紫藤,再加苗疆的金蚕蛊炼制的毒药,中毒者满身腐败而死,发作时候快,公子你现在应当已经有痛感了吧?”

丽娘这时看清他身上那伤,确切不对劲,内心暗道:是谁没命活还说不定呢...

侍卫们有些游移“你....?”

还没等丽娘开口,陆林涧也不含混,竟直接将上衣脱了,暴露上身,身材精干,一看便常练习技艺,腹部紧实且肌肉建硕。

丽娘也不知哪来的胆量,凑前,手伸向胸前那伤口,将内里那层薄布用力“撕拉”扯下一块。

丽娘正愣神,被侍从喊道“问你话呢?还不速速答复,谨慎你的小命。”

他也不知为何竟多看了几眼,见她与一男人,璧人般手牵手说着话,不知那男人说了甚么,说了甚么,她笑的眉眼弯弯,她未扯谎,该是盈南本地人,只是...他开口道“你可听到甚么?”

丽娘见他吃下后,凑前拉了拉他那前胸衣衿,要将那被毒粉沾了的黑血挤出来,可隔了衣服绸缎,毕竟不好措置。

丽娘忙用力点头回道”没有,没有听到甚么。”眼睛睁的大大看着他,似是很想证明手也摆起来。

陆林涧居高临下看着她,他在灯会搜索那些贼人时,重视到了这小娘子,红色披风长发飘飘身姿高挑在人群中甚是打眼。

见他还未吃下,内心焦急,那毒发作起来可不等人,忍不住推他手,小脸皱起来催促道“快吃呀!”

旁的侍从大惊,立即拿剑指向她细白脖颈间,吼道“大胆!你想何为!”其他人忙上前将陆林涧围着。

毒血已经被引出来大部分,还剩渗在深处的毒未逼出来,但这都可草率不得,必须全数弄出来才可。

丽娘无语凝噎,叫陆林涧跟她上马车,阿爹的马车上常有药箱备着,为偶然路上人求医治病所用。

丽娘拦道“不必了,这离盈南县城另有些间隔,你们就算去恐怕时候已不敷了。小女虽医术未有我阿爹高深,但自小学习医术,若信的过我,就让我来。”

几位侍从听了,昂首看向顿时那人等他决定。

陆林涧看着那小娘子大胆模样,这会儿沉默不语只定定看着她。

丽娘将那染了黑血的还沾着毒粉的布伸出对着那侍从的脸,讽刺道“你家公子的伤口染毒都未看出来吗?”

“不必。”

丽娘走出时看清了他的模样,身形高大,着墨色凌云缎,腰系玉带,脚穿白鹿皮靴,一头乌黑富强头发被金冠高高挽起,穿着贵气,气质清清冷,此番气场完整不似本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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