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杜晨嘿嘿一笑也扑了上去,而不见楚昊宇出言喝止,众将纷繁挥动兵器攻向金帐,就似楚元敬所说,砸烂金帐将金帐踩在脚下这事儿,确切令人镇静,说不得还能名流千古呢。

说话间,楚昊宇又将酒倒在地上,而端起第三杯烈酒时候,楚昊宇沉默半晌后张口说道:“这第三杯,小七敬将军。将军忠义,小七佩服不已,本日,特来请将军魂归故里,请我越骑尉众兄弟魂归故里!”

当楚昊宇走出城门,金帐已成火海,通红的火焰窜起数丈高,当劲风吹过带起嘶嘶声响,似那无辜性命的不甘号令。

大呼声中,楚元敬飞身而起,挥手一枪重重砸在房顶,收回一声闷雷般的声响。

点点头,楚昊宇却没有出声,而没过量久,李牧也冲了出来,玄色盔甲上血迹斑斑,只是一双眼睛更加有神。

看林长青的头颅化成飞烟,楚昊宇竟是愣了半晌,最后点头说道:“将军求仁得仁求义得义,是小七着相了。”话到最后,楚昊宇脸上已有笑容闪现,道:“传令南宫瑾、赵奇、李牧,一个时候,烧杀劫掠都可,唯独不成犯淫戒,不然定斩不怠。一个时候后,火烧金帐。”

沉默当中,又是一阵短促的马蹄声从城内响起,是赵奇率军冲了出来。躬身行了一礼,赵奇张口说道:“见过将军。”

当火焰燃烧骸骨成灰,楚昊宇深吸一口气,道:“批铁甲,挎长刀,与子交战路冗长。同敌忾,共死生,与子交战心不怠。踏金帐,逐胡儿,与子交战歌恐惧。大楚威武!”

终是心智高绝之辈,刹时,南宫瑾便有了定夺,沉声说道:“身为君王,当以国为重,此事本无可厚非,只是,巴特尔不该送走老婆孩子。至于将军,此战干系我大楚百年国运,只能胜不能负,若非此故,将军岂会甘心背负千古恶名?”说到这里稍顿,南宫瑾寂然的脸庞上竟是闪现起一抹笑意,道:“千秋功罪,先人评说,不过南宫觉得,问心无愧,足矣!”

听闻楚元敬和杜晨两人一击便将城门攻破,楚昊宇不由笑了声,摇点头走进内城,一步步走向金帐。

盯着南宫瑾,楚昊宇沉声说道:“好一个问心无愧,本将受教了,甚么时候了?”

扫过世人一眼,楚昊宇再次将目光放在了燃烧的骸骨上。这刻,世人如何还不知楚昊宇没有拜别的启事,一个个都未曾出声,悄悄谛视着这幽蓝色的火焰,看去如此夺民气魂。

跟着楚昊宇的话,玄甲卫众将士同时将刀剑高举,高呼道:“大楚威武!”

南宫瑾张口说道:“辰时已过,雄师正在撤离。并且,将军命令放开南、北、西三门,大量百姓正向城外逃去。”

很快,掠取够了的众军士便打马拜别,而现在,金帐内的杀喊声也一点点小了下去,只是火焰已起,在城内残虐。

当楚昊宇抬起手来,当即有人将酒杯递到他手中。酒,是军中常见的烧刀子,却也是楚昊铉特地为他筹办的,楚昊宇驰驱千里拿来的。

点点头,楚昊宇张口说道:“传令雄师开赴,南宫将军,你留下善后。”说完后,楚昊宇迈步走下废墟,翻身上马向城外冲去。

金帐极大,即便隔了甚远,楚昊宇也能感遭到一种霸气,那种宏伟就似上都城的金銮殿,并且台阶刚好九阶,意味九五之尊,由此可知巴特尔的志向。

扫了李牧一眼,楚昊宇将目光放在了赵奇身上,道:“赵将军,你率雄师解缆,阔别金帐五十里再安营。”

望着楚昊宇的背影,南宫瑾眼中有过一丝佩服,毫不粉饰的佩服,不为他的身份,不为他的武道修为,而为他敢一把火烧掉乌木特十几万百姓,为他马踏金帐记念一个故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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