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昊宇不觉得意的哈哈笑了声,问道:“尹堂主奉侍那位统领?不过现在看来,上面那位都将尹堂主视为弃子了,值吗?”

一句无头无尾的话,徐宏却明白七王爷楚昊宇的意义,恭声答道:“没有。”

沉默半晌,楚昊宇点头说道:“很诱人,本王还真谢毫不得。如许,若获得玄龟丹炼成丹药,定有钱老爷子一颗,不过……”拉长的声音中,楚昊宇自顾一笑,道:“本王所要的,可不止这些。”

确切没有多少,而影响楚昊宇最大且与天刺逆贼有关的,恰是大婚之日的惨变。冷眼盯着尹展飞,楚昊宇眼中蓦地闪过一道寒光,只是很快就将情感压了下去,点头说道:“本王记下了,会好好查查,倒是尹堂主身陷囹圄还不忘教唆是非,本王倒是对影子佩服的很啊!”

看钱凌云将姿势放的如此之低且如此直接,特别钱凌云身为钱家的宗子,他的态度便代表了钱家的态度,楚昊宇心底还是有些吃惊。就在楚昊宇思考着如何开口说话,钱凌云接着说道:“草民御下不严,下人擅自放走尹云帆给王爷增加费事,草民已命下人尽力搜刮尹云帆,只要有动静当即来报。别的,龙王宝藏无主之物,有德者据之,草民已将龙王宝藏运至岳阳船埠,请王爷领受。”

尹展飞底子没有与楚昊宇客气,更没有身为阶下囚的自发,直接寻了个位子坐下,并且调剂到最温馨的位置,他还真有些累了。见此,楚昊宇自顾一笑,淡淡说道:“明日,本王就会分开岳阳。”

该是四五日没有见过天日再加上经脉受制,特别担忧儿子尹云帆,尹展飞神采惨白没有一丝赤色,再不见了昔日的安闲反而衰老很多。

徐宏当即答道:“都筹办安妥,就等王爷令谕。”

很快,一袭灰布长衫的钱凌云便走了出去,他身后则是当年有过数面之缘的钱昌海。没日没夜的赶了三四天路,钱昌海脸上写满风尘,更不要说年事已大的钱凌云,堆满皱纹的脸庞极是惨白,双眼也有些暗淡,只是面对楚昊宇,脸上挂着谦虚又随和的笑容。走进大堂,钱凌云钱昌海父子俩一跪到地,恭声拜倒:“草民见过王爷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钱不为的意义很明白,既然与楚家联手篡夺玄龟丹,就已与天刺撕破脸皮成为仇敌,对于仇敌,钱不为一贯果断的很,这也是钱家为何情愿供应信息,只是钱家也有底线,仅仅天刺逆贼,买卖的事不会泄漏。

钱凌云明白楚昊宇的意义,也早有了定夺,沉声说道:“王爷漂亮,草民先替家父谢过王爷,但有所求,我钱家自不会回绝,可我钱家毕竟一贩子,只言商,所知有限。”

顿时,尹展飞眉头轻皱,可很快就散去,还是没有开口,仿佛真将儿子尹云帆的存亡置之度外。摇点头,楚昊宇张口说道:“贵公子临时应当无碍,不然,本王必定获得动静,只是本王分开后,就不必然了。”

因为经脉被禁,心神又被楚昊宇所夺,尹展飞脱口叫道:“小的……”话甫一出口,尹展飞便回过神来,冷眼盯着楚昊宇说道:“不愧是七王爷,好重的心计。”

尹展飞并没有答复,只是冷眼盯着楚昊宇,似不屑答复。见此,楚昊宇似也懒得再操心计,直接说道:“本觉得逮了条大鱼,本来是个小,再给你一个早晨,明早分开前给本王答复,不然,你们父子就在地下团聚好了。”话到最后,楚昊宇手掌挥动,当即有侍卫将尹展飞拖了下去。

心底固然愤怒,尹展飞却晓得楚昊宇说的是真相,如果二统领能稍稍谨慎点,怕楚昊宇只能去地府作福作威了,那么,朝廷必然要出兵攻打无极观,江湖大乱。何为江湖,人既江湖,今后,天下大乱。即便已经畴昔数月,再次想起此事,尹展飞心底另有些可惜,这是大楚立国后最有能够生出祸乱的机遇,若再用心些……可惜这人间向来没有甚么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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