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是个惜字如金的女子。
“李云小儿,你欺我太过!”匈奴牙账内,哈术神采惨白如纸,嘴唇上沾着斑斑血迹,身材有力地倚在床边,听到亲卫的禀报后。咬牙切齿道。
“刚传返来的动静,说是盏茶工夫便到。”
“我的意义是一千马队出城,待敌军攻城之际,前去断了他们的粮道。他们本就缺粮,如果得知身后粮道被断,便只能撤走,或许比在城中苦苦戍守要好些。”王征接着道。
阳关的城守方链得了李云要来的动静,召来众将。
李云摆摆手,目光在世人脸上一一扫过,沉声道:“俗礼便免了!石链带路,我们议事厅说话!”
马队步队奔驰而至,待入了城后,方链已是带着众将等在门路两边,李云轻提马缰,问道:“哪个是方链?上前说话!”
方链走出,向着李云躬身一礼,开口道:“末将方链,拜见北疆王!”
“城中百姓当如何?”李云接着问道。
“这……”王征低头深思后道:“便与他们拼了!杀一个够本儿,杀两个便是血赚!”
“就是,你一个百夫长,莫非比石将军还要思虑全面吗?”
“错了!我等甲士,尽忠的该是这大周百姓!”
“是!”众将躬身应是,回身出了牙帐,哈术将丝帕摊开,已是被鲜血染红。
“王征,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快退归去!”
“如果抵挡不住,便烧了这满城的粮草,饿死那群贱狗奴!”王征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道。
“进也不是,退又不甘!这仗打的好生憋屈……”
李云听后,脸上闪过一丝绝望。他环顾议事厅内世人,心中不由想道:魏伉善守,李广益善守,这石链也善守,可却没有一个擅长打击,也难怪北疆这些年老是被动戍守,屡遭劫夺了。
“天然是我大周天子,另有北疆王!”有人上前道。
“其别人也别闲着,都说说。”李云看向世人道
“看来我们不敷熟,要不今晚一起睡?你睡床,我打地铺。”
“昨夜营中忙着救火,儿郎们都没歇息好,不成冒然进兵!”有人提示道。
匈奴人昨夜被烧了粮草,这几日怕是不安宁了,我本来筹办恶心一下哈术,让他出兵来找我费事,你倒是帮了大忙,如此,我们便一道回阳关吧。
身后众将亦齐齐施礼道:“拜见北疆王!”
此时已是晨光初露,天涯出现淡淡的鱼肚白,营中炊烟袅袅,士卒们已是练习了起来,喧闹声不竭。
这是从哈术的角度想题目,看得出,这方链算是有两把刷子的。
“咳……咳……让儿郎们好生修整,彻夜子时,我们夜袭阳关!”哈术用红色丝帕擦擦嘴角,命令道。
方链听得此言,心中一紧,晓得这是李云在考校本身的应变之策,当下定了定神,略微思考后沉声道:“哈术的军仓被烧,现在只要两条路,进,或者退!但不管是进是退,都必须早做定夺,不然军中必定生变。”
未几时,轰鸣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方链放眼望去,一支精锐马队从风尘当中跃出,为首之人一袭白袍,身后龙旗咧咧作响,恰是李云。
方链见李云神采严厉,不敢怠慢,赶快应了一声,接过亲卫送过来的缰绳,翻身上马道:“王爷请。”
“大王子,命令吧。我们将那阳关拿了!”一壮硕男人声如洪钟,铁塔般的身躯直视着哈术,忍不住出声催促。
“大王子,我们的粮草被烧了大半,怕是对峙不了多久,是走是留该早做定夺了,不然我怕那些儿郎们饿惨了会产生叛变!”有人上前道。
“持续。”李云面无神采道。
“百姓何辜。”李云沉声道,“我等甲士,尽忠的是谁?。”李云看着众将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