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御下不严,导致牢中出事,还请王爷惩罚。”李威叩首道。
啊……
“门子前来传话,说是节度使府要拿仆人前去问话,一盏茶不出,便冲杀出去,老奴这就去将人打发了。”剑奴恭敬道。
……
“还敢嘴硬,老二,抽他十个嘴巴子,再不诚恳,仗责!”李云向着身后的邢老二道。
“王爷与一干大臣都在等着,哪有空给你摆谱?”苏闻并不买账,伸手一抓,将王冲提到顿时,横放在身前道:“再敢叽叽歪歪,扒了你的裤子!”
“下官惶恐。”李威的身子几近贴着空中,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却不敢去擦拭。
“堂下何人?惊这般没礼数,可要本王教你端方?”李云看着死狗般趴在地上的王冲道。
书房内的王冲明显听到了院外的动静,出声问道:“剑奴,甚么事这般喧华?”
“剑奴莫要打动,北疆王想要杀鸡儆猴,我们不能给他留了把柄,你去告诉诸位家主,与老夫一道,在那节度使府闹他一闹。”
“诸位是要保这王冲?谁情愿为他包管?站出来!”李云怒道。
他算是看出来了,李云在挖坑,可在场之人却不得不跳出来,谁如果敢在此时缩了,背后的金主会发怒,同僚会给你使绊子,只怕连李云都会看不起。
待到了王冲院外,门子向内里低声道:“还请通传家主,内里来了好多兵士,说要拿了家主去节度使府问话。”
那门子见苏闻来势汹汹,又得了管家王三的令,不敢怠慢,仓促向着王冲书房跑去。
只见众官员也一脸惊诧的看着一人,恰是那判官白真。
“刘副使觉得这李威该如何判罚?”李云见话题有些跑偏,又将世人的视野拉了返来。
“李威,你呢?”李云看向了杵在原地的李威道。
王府大门翻开,王冲大步走出,拱手笑道:“老夫年纪大了,骑不得马,府中已备好了肩舆,还请小将军带路。”
“就是,王家主乃进士出身,不能用刑啊!”
门子道:“来人是个致果校尉,说一盏茶内家主若不出去,他们便冲杀出去了!”
“御下不严?本王却感觉你御下的手腕强过本王百倍!悄无声气的能将那十二位狱卒更调,都事宋典也只敢偷偷做个记录,你了不得啊。”
“好胆,多少年了,还没人敢来我王家猖獗,我与你去会会那狗屁的致果校尉。”
现在的刘然正在眼观鼻,鼻观心,满身心的在装小透明,听了李云的问话,出列道:“此次事件明显是早有运营,那些狱卒投毒以后便没了踪迹,下官问过守城的将士,没人见过他们出城,应当是躲在了城中某处。”
“王爷怎能这般对待当朝进士,这分歧端方。”
这白真给李云的印象不错,是个结壮肯干的,没想到也这般腹黑。
百余精锐分摆布将王冲府邸围住,只等苏闻一声令下,便冲要出来拿人。
啪!啪!啪……
“家主不成,你如果去了,我王家颜面扫地啊!”剑奴一个闪身来到王冲身边,伸手扶住王冲,面露焦心道。
“下官愿以性命包管,王家主乃是明净的。”有人率先站出道。
“往疼里打,别打成了哑巴!”李云小声叮咛道。
只是打了三下,那王冲便忍不住收回了惨叫,文官中有人走出道:“王爷,王家主年龄已高,此番只是审案,并未科罪,犯不着脱手吧?”
邢老二脚步不断,用只要他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公子放心就是。”
本日北疆王公开审理贩子暴毙案,第一个便寻了王家的倒霉,可见是有备而来,但你想拿我王家开刀,就不怕卷了刃?
“是!”
“怎的这般没分寸,弄死了人,本王还审甚么?此事临时记下,今后再犯,定不轻饶,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