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想是掌柜与伴计也都已睡下,大门没能及时翻开。那打门之声如擂鼓般“咚咚咚”连珠敲起,夜阑人寂时候,叫人好不惊心。

金寓北进到堆栈里,掌柜听得有人,头也不抬,道:“不住了,不住了,没有客房了。”

三人一起驱车行来,垂垂已是暮色重重,约莫已近酉时。这时,金寓北见门路两边倒是偶尔可见一个两个村甸,可到处都是残垣断壁,没有一星灯火,不由非常惊奇,想不通如何个个村甸都成了废墟。

金寓北跳上车辕,催马吃紧向前,又走了近半个时候,就见诺大一个市镇现出在面前。

掌柜的立时两眼发亮,目光不离他手里的金叶子。一边说道:“你说这都大半夜了,订房的还没来。”

金寓北看向堆栈大门,偶然间,看到楼下正中客房里的灯火,戛然燃烧了。

金寓北听得半夜更鼓已敲过了,凝神听了一回周遭动静,又欲用心运功,突听得楼后接连有人跃进了客店以内,听那些人腾踊落地声气,晓得各个都不是简朴角色。听声音应有二十多人。紧接着又听有十余人,攀到了楼顶,踩瓦沿上到顶脊上。

掌柜伸手抓走了金叶子。道:“跟我来吧。客长,我这给你选的可都是一等的上房。”回身对墙角迷迷离离的伴计喊道:“三小子,还睡!从速给客长拉进马去,上槽喂好了。先打了热水奉上去。再着厨房把酒饭送到客房里。”

金寓北催马不断,入了镇里来,急找客店。但是连着找了三家客店,都是客满。金寓北不由大是诧异,沿路看到各个村甸都没人迹了,如何这镇上的客店买卖却还这般好。

金寓北正在摆布考虑之间,听得静夜当中,堆栈大门被拍得“咚咚”作响,一个骄横的声音大呼:“掌柜的,开门!我们订的客房另有没有?”

金寓北听他说客房还好多空着,马上探手入怀,取出一枚金叶子。

金寓北道:“掌柜的,您多想想体例,这金叶子你留足了房钱,剩下的你就留着买酒喝吧。”掌柜忙道:“看你带有家眷,这天寒地冻的,要冻死人的。你要几间客房?我就勉为其难,当作做件善事吧。”金寓北道:“两间。”

金寓北谢了掌柜,马上驱马向南,走得约莫五百步,可不真有家“锦梅堆栈”。见那堆栈红灯高挂,锦旆招展,门楣高大,确是气度讲究,怪不得掌柜说这里房价昂扬。

金寓北立时警悟,暗想,那正中间熄了灯火的客房里,定然有甚么不想令人晓得的人。从进客店起,掌柜的有房不给住,到这时大队人来,且另有很多江湖人物先行到来,这内里早就令人觉着诡异。

那骄横的声音已极是不耐,高叫道:“如何内里死得没人了?老爷定好了客房,你不迟早服侍着,竟敢如此怠慢。你这鸟店不想开了……”

金寓北抬头看看,心想:沿路郊野一望无边,并没见到有人跟从而来。这是何方崇高,莫非未卜先知,算准了我三人会落脚在这“锦梅堆栈”,事前定好了客房,又伏下这很多妙手,而守株待兔、以逸待劳?莫非又是司徒寇等人?

金寓北大是惊奇,问道:“掌柜,公然有这很多人住这上等的客房?和蔼生财,您给行个便利。我有家眷,当不得风寒。哪怕只安设得她们,我就在马车里过夜也无妨。”

金寓北吹熄灯火,坐于榻上,敛神息念,运转太玄真功。

直到酉时将尽,三人赶到了一个三岔道口。雪光当中,看着路口边立着个石碣。金寓北勒住马,上前细辨石碣上笔迹,见是“海龙镇”三字,心中不由大慰,转头道:“师妹,前边就是海龙镇了!我们赶到那边歇宿吧。”听苏儿在车里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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