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栈老板身形一移,左手一抬捏住了灯笼把柄,右手在小伴计腰上一托,小伴计被接了下来。小伴计错愕喊道:“老张、老周,快来,有人来砸堆栈!”

戴档头转首看着他,眼工夫冷,道:“你给我闭嘴!”岂料那伙夫手持火钩子,昂昂不睬,道:“老子甚么都能闭得了,就是这嘴闭不了。”他话音未落,陡见人影一晃,戴档头已欺身到他身前,右手一掌“乘风破浪”击向他胸前膻中穴。左手一招“直挂云帆”拿他颈项。

金寓北见小伴计提着灯笼出来,前面跟着高大的堆栈老板,到大门开门。小伴计一手打着灯笼一手吃力地拉开沉重的门闩,才一扳开一扇门,还没来得及躬身迎客,就听小伴计痛哼一声,猛地倒飞返来,那灯笼放手丢向身后老板头上来。

门口来人狂叫一声:“停止!想不要命了!老子是缉拿要犯的!有眼无珠的东西!”听声音是阿谁戴档头。

就听“当”地一声,持火钩子的人一个趔趄,退回两步,叫道:“娘的,点子还挺硬,老张,菜刀,一起上!”说着又要攻上。

金寓北定睛看着几人出去。戴档头在院里站定,举头严肃叫道:“老板!”堆栈老板忙提灯笼转到戴档头面前。老板走开,火把灯笼下,金寓北看到了他身后的人,轻声叫苏儿到门后,苏儿一看之下,也是大出料想以外。

接着听那戴档头冷冷叮咛道:“老板,把你堆栈里的伙夫、伴计、马夫、护院一应人等都叫了出来。再把各房里客人叫到这里来。爷要一一查问。”老板忙道:“官爷,小店人少,就这几人。那些客人就不要轰动了,如果客长们在小店受了惊吓,都不再到这里投宿,岂不把小店的买卖给砸光了。”

那伙夫叫道:“呀,说来就来呀!”右手火钩子向上一撩,左掌自胸前直直向来掌迎上去。戴档头右手撤开,两人双掌“砰”地一声对在一起,同时后退两步。

戴档头冷冷说道:“少给我装疯卖呆,你这堆栈老板就很可疑。承平乱世,哪来的强盗?再敢妖言惑众,把你拿到大牢里去。”

厨房门“哐当”翻开,三人跳了出来,手中别离拿了菜刀、剜肉尖刀另有长长的火钩子。那拿火钩子的奔在最前,奔到大门口,火钩子猛地一下向门口站着的人砸了畴昔。

就听得厨房里一人大呼起来:“他娘的,光天化日,哦不,黑灯瞎火的,谁这么狗胆包天?趁黑好动手么?”

戴档头不耐,怒道:“快叫出来!敢耍滑头,先把你锁了!”

持火钩子的伙夫叫道:“先问我好了,老子才把炉点好,过上这一阵子免不了又成冷灶,害得老子还得重烧。”

听老板从速说道:“啊,本来都是官爷,多有冲犯,请内里说话。请官爷恕罪,我等小民都被强盗吓怕了,您这深夜一打门,都觉得是强盗来了。”

就见戴档头带人举头进到院里来。一众东厂番役,明火执仗,刀剑闪亮,在后涌了出去。堆栈老板领几人在后跟到了院子里。

那戴档头冷冷说道:“他不识货不要紧,只要我识得货就好。小小堆栈内一个烧火的伙夫,竟然身具上乘武功,若他不是要犯,另有谁会是要犯?拿下他!”

老板从速答道:“是是是,承平乱世,承平乱世。没有强盗,只要官爷,只要官爷。”

老板从速站在两人中间,道:“官爷,我这兄弟不识货,哦不,不识泰山,莫跟他普通见地。”

老板马上答道:“好好,叫出来、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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