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寓北听苏儿这般叮咛,不由看了看苏儿。见她不动声色,遂没有言语。苏儿接着道:“你三人临时不回东盟也好,若东厂番子听到了江湖传言,找上门去,没有对证,临时给他狡赖回旋。如果当真密查不到甚么动静,就回东盟,再想主张。”

次日,金寓北驾车,与苏儿、异儿带宝宝出了沧州城,接着向南赶路。一起行去,倒是日夜安然。

金寓北拉马又行,苏儿道:“师兄,我们改道向南,不要再碰到这些人,看到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内心好不舒畅。”

正说话间,又有几乘快马自后奔来。这返来的都是一概褐色衣衫,头戴尖帽,竟是七八个东厂番役。八名东厂番子呼喝叫唤,催马疾奔,金寓北下车拉马,躲到路边,看一众东厂番役飞奔南去。

三人听苏儿如此说,大是放心,晓得这两大堂主本领通天,甚么险难都能破解。因而都道:“好。”

苏儿本想叫异儿来见过狄三松三人,但想到九师叔踪迹杳无之前是跟异儿在一起,他几人若见到异儿,天然会问起九师叔下落。其间疑问不明,如若过量人晓得九师叔偷偷把异儿送走,让她孤身一人前去辽东寻觅本身和丈夫,定会引发过量猜想。因而忍住未动。

苏儿道:“九师叔智计可比天人,该当没甚么大碍,狄三叔临时放心。”苏儿看看三人,又道:“只是本日那东厂番子似是已对你三民气生疑虑,这堆栈不能再待下去了。明日你们三人由此向北,去天津卫,沿途密查财宝事件,若无动静,就过天津卫,一向查探到山海关。”

金寓北见顿时所乘之人都是金黄色飞鱼服,腰间吊挂绣春刀。转头对车里道:“师妹,畴昔的是一干锦衣卫。”就听苏儿在车里道:“莫非是受东厂提调到东盟的?不会这般巧吧?”

苏儿心中一紧,晓得九师叔内心定有绝大隐蔽,暗道:莫非九师叔真的已经遭人毒手?

两人正言谈当中,见正北道上几乘快马奔驰而来。奔到车马近前,并不稍停,疾风普通奔过,一起尘烟向南而去。

苏儿道:“明日,我与师兄南去回东盟,你三人早早分开此地。狄三叔,我们就此别过吧。”

狄三松又感喟一声,道:“自当时起,李护法几人就踪迹不见,三堂主接连派出几路人手去寻觅刺探,竟连一丝动静都找不到。唉,老兄弟,你这是到那里去了呀?叫人好生担忧。”

狄三松起家,与白公勖、林朴一齐致礼,告别出门。

听苏儿在车里问道:“师兄,来的又是锦衣卫?”金寓北道:“是东厂的番子。”就听苏儿自语道:“还真热烈了,又是锦衣卫、又是东厂的番子们,究竟想拿甚么人?”

狄三松长叹一声,道:“过了年,李护法几人都没返来,三堂主找我商讨此事,我晓得李护法会到鄱阳湖神埠水寨,初六,我与林朴就去鄱阳湖神埠水寨查问此事。好话狠话都说了,神埠水寨只承认李护法带两人去过,且正在按李护法叮咛,筹办归还所劫东盟船只。能看出,神埠水寨的确没敢动李护法几人。”

行到午间,金寓北见东南一带远山,在车上道:“师妹,正南该是泰安州了吧?”苏儿掀车帷张望一回,道:“是,今晚请保藏、保举投宿泰安州了。”

在路行了八天,过了黄河,到济南府,歇宿一晚,次日出城又向南去。

此时已是四月末气候,越往南行,越是暖和起来,狐裘早就穿不得了。沿途已是满地禾黍青绿,不觉之间,已是春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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