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寓北与云朝宗各执刀剑,相对而立,神采都是持重谨慎。日观峰上,只闻劲风呼哨,不再有一点儿异响。

云朝宗嘿然嘲笑一声,就欲张口辩论。金寓北接着道:“本日金寓北劝说你一句。贪婪不敷蛇吞象,野心诡计本是锁铐,看似大展雄图,实是作茧自缚。残害异己同道,何异于自掘宅兆。望你三思而行,本日就此干休,今后与东盟两不相犯。你若执迷不悟,东盟人才济济,自有自存之道,毫不会任由你妄自为非作歹。”

云朝宗垂垂面如寒冰,道:“既然你两人如此不识好民气、冥顽不化,那实是没法可想了。云朝宗如果取巧威胁,谅你两人也不会心折口服。好!北官,你那前所未有的太玄神功,究竟有多神乎其神,我倒真想见地见地呢。几年不见,不知云朝宗这把老骨头还中不顶用。来吧!”

说着,云朝宗竟退后两步,不施突袭,不图幸运,握剑向下斜指硬地,不堪严肃。

一时,这泰山极巅之上,大家屏息谛视,看着圈中三人。就连伤了的林凤居、蒋鹞回等人,也都在忍痛观瞧,满面骇然。

金寓北飞将军普通从天而降,云朝宗当即止步。世人见他立时气定神闲,渊渟岳峙立于东盟乾璧劈面,就如之前他就一向站在本地,安然观战普通平静自如。看他紫袍飘飘,须髯拂风,端的是雍容高贵、气度不凡。

云朝宗闻言,冷冷说道:“丫头,当今圣上是你说见就能见到的?别异想天开了。”苏儿反唇相讥,道:“乾坤双璧被人假造大罪尚且不怕,你这奉旨缉捕要犯的千户大人倒怕了?是不是怕你的诡计野心会明白于天下?”

非论快速奔突的突发之能还是长途疾行的长力,云朝宗天然都要比苏儿高出不止一成。但是在此人丛中展转回旋、旁逸斜出,苏儿却占尽了那无上神妙的步法之利,令这曾威震江湖的东盟大护法亦步亦趋,在后追逐了这好多圈,竟然连她的衣角都还没碰到。

这时,苏儿在丈夫身后说道:“云朝宗,对你来讲,进占东盟、兼并武林、号令江湖,不过是你诡计野心的第一步罢了。你若确是为圣上办差,问罪于乾坤双璧,我与师兄也不难为你,你且回京师,一月后乾坤双璧自会到京师,与你一起到金銮殿,在圣上面前分辩清楚。如何?”

云朝宗不愧是一代宗师风采,此时已全无那种千户大人身上的骄横气怒,行动之间,仿佛就是当年叱咤江湖的云大护法。

云朝宗对苏儿的冷嘲热讽浑如不闻,双目直视金寓北,右手微微颤抖。他手中那柄昆吾神剑在朝阳映照之下,白光闪闪,动定不居。

苏儿道:“云大护法原该是这般气度,只是满口谦虚冒充,弥天大谎,让人恶心生厌。反倒不照实话实说,真暴露一副真小人、真狂人的脸孔来显得磊落。”

云朝宗转首冷眼看看东面林凤居等人惨淡呆愣的模样,转头看着金寓北,安静说道:“北官,想不到你我前后都分开东盟了,本应各奔东西,老死不相来往。却不料本日却又阴错阳差,竟然在这泰山极巅兵器相见,真是造化弄人,天意难以捉摸。”

此时在苏儿身后,凝神专注于苏儿的步法身形。几圈追逐下来,虽仍没有索解透辟苏儿步法是依何义理而千变万化,但是平心静气后,本身步法倒变得更加妥当敏捷,再辅以他那超凡脱俗的坤异灵功,奔行之间垂垂与苏儿之间的间隔缩小了。

云朝宗道:“北官,东盟以内,云师叔最为看重的,就是你这乾元堂大堂主的气度气势。不料,你竟然也如许错看了云朝宗。本日你我是各为其主,云师叔苦心孤诣来开解回护你与大侄女,你两人竟异口同声咬定师叔是意在兼并东盟、兼并武林。莫非东厂的千户大人还要再浪迹江湖不成?那成甚么体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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