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宝宝回到怀中,苏儿一刻不舍罢休,不时伏在宝宝脸上、身上,闻着宝宝身上那独占的乳香气味,才觉放心。两眼一看再看,舍不得在宝宝身上挪开。异儿依偎在姐姐身上,直直看着姐姐一举一动,时而喜慰,时而不堪顾恤。

乔湘与金寓北、苏儿告别陈子高,苏儿抱着宝宝,一行四人沿江东行。回至船埠,乔湘遣人叫来船只,四人上船,向南岸驶去。

说到这里,乔湘叹一口气,道:“我与二哥却不晓得,流沙帮的祸害竟由此而起了。”

苏儿道:“第一趟,那西域之人给你大哥下了‘太上散’剧毒,第二趟,那人催你大哥给你百口长幼都下此毒,比及击杀乾坤双璧以后,除了馈送解药以外,另有更大宗财宝送来。”

金寓北待乔湘坐定,问道:“乔湘兄弟,你可晓得,小儿与师妹是被何人劫夺走的?你是如何找到小儿和师妹把他们挽救出来的?”

考虑一下,说道:“大堂主、上官堂主,我还是重新提及吧。”

乔湘又道:“大哥说,这是加了药引的急性毒药。而百口长幼,在饮宴之上,都中了慢性的这类毒药,但都不晓得罢了。且下毒之人,就是他这一家之长,流沙帮帮主。”

苏儿听丈夫向乔湘问到这些,渐渐抬首看向乔湘,听他细说。

乔湘闻言,猛抬首看向苏儿,惊得愣愣地说不上话来。

乔湘宁定一下,接着说道:“在百口长幼饮宴以后,年老将我与二哥叫到他的密室。他却很久不语,最后长叹短叹,竟流下泪来。我与二哥不堪惊奇,都一再催问他为何如此。在我俩不住催问之下,大哥说已给百口长幼都下了‘太上散’剧毒,我与二哥并不晓得这‘太上散’是何种毒药。大哥抛到地上一颗肉丸,引来猫儿吃了,那只猫儿躺倒地上,固然性命还在,与会喘气的一块肉别无二致,一丝都动不得。”

乔湘心中对这乾坤双璧钦服无以复加,暗道:未卜先知的神人也不过如此啊。

苏儿道:“好,乔帮主,请你将这事的原委详确精密地说来听听,不但是宝宝与异儿如何被劫夺而去,你大哥、二哥因何方寸大乱、迷了心智而铤而走险,尤其紧急。”

异儿开端并没听乔湘说话,此时听到毒药令猫儿一丝动不得,不堪骇异,大眼睛一闪,听了起来。

苏儿昂首痴痴看着宝宝,一日来,固然险象环生,乃至到了存亡永诀地步,佳耦两人都没有惊惧发急,但是一念及宝宝,两人的内心马上就是没法挥去的惊心惊骇,无尽担忧。

乔湘一停,接着说道:“大哥领那西域之人到了翠微山庄,第二天赋返来,那西域之人却没有再跟来。大哥说买卖已经谈妥,且把几大箱金银财宝运到了总舵。按说,这百年不遇的大宗买卖到手,且又是事前付了银钱,没个赔折的事理,大哥该当调集帮内各大小头领,大事道贺一番才是。全不料十几日内,大哥都是闭门不出,对统统人等全然不睬。十几日今后,那西域之人竟俄然又至,不要我与二哥欢迎,径直去见了大哥。我与二哥都是心中不安,觉得是耽搁了他的买卖,他是来发兵问罪来了。过了半天,西域之人走了。我与二哥都觉得大哥会马上叮咛曹运事件,从速把人家的漕运买卖摒挡好。不料大哥又是一天没有声气。”

乔湘看着金寓北和苏儿,满面惭愧之色。

乔湘点点头。说道:“流沙帮在东盟以内,得东盟庇护,又占尽长江漕运天时,几年来得以快速强大。大哥、二哥本来对东盟,对盟主和各位堂主崇拜有加。实在没想到,一月之前,一名西域之人,由上游乘船到来,带了好大一宗金银财宝。他说有大宗漕运买卖,要与大哥伶仃面谈,我与二哥都不准在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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