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英白醒来,守在周之桢、司马衷两人尸身边边,失魂落魄,一动不动。靳维仕将任守阳送到别院,经心关照。

苏儿抱着宝宝,急步走到丈夫身前,目光里尽是担忧,细细看他身上,见他衣衫上都是血迹,更是不安。高低打量几遍,见并没受伤,才心中稍安,这才问道:“都返来了?”

金寓北看世人都已经心忙了起来,统统理出了眉目,回身去处乾元堂。回至东盟,短短几天以内,盟主失落、倭奴发难、丁堂主与廉护法又遇艰险。东盟真是乱象纷呈,迭遇惊变。如此处境之下,必得尽快找到关键地点,快刀斩乱麻,尽早稳住阵脚。不然的话,如此下去,偌大东盟,岂不就要根底摆荡了。

金寓北点点头,道:“都返来了……”停得半晌,又道:“任师弟重伤,唐显德副堂主不见下落,周师弟、司马衷师弟,他两人、他两人……”苏儿的内心马上冰冷下沉,道:“他们、他们遭受不幸了?”

金寓北才出别院,突见苏儿抱了宝宝带着碧竹、云画正进到门楼里。看到苏儿和宝宝,金寓北焦灼沉重的内心才猛地一暖,走上前去。

金寓北到得乾元堂,策应使冯昆与众部属都才看望副堂主任守阳返来,虽在悲忿沉闷当中,但见堂主三年多首回乾元堂,无不立时激奋难抑。冯昆马上带世人出门恭迎,世人躬身,双手叠放胸前,齐声道:“恭迎堂主回乾元堂理事。”冯昆在前,将金寓北迎进正堂。

金寓北沉默无语,点了点头。苏儿回身将宝宝交到碧竹手里,道:“到前面坤厚堂等我,遂单身去处别院。

金寓北摆布一看,向冯昆问道:“冯策应使,褚靖方戍卫使去了那里?”冯昆躬身回到:“回堂主,本日一早,禇戍卫使随风雷堂公孙堂主去处江西三清山了。因风雷堂几位进功使、戍卫使、策应使都外出未回,公孙堂主即派人把禇戍卫使叫去了。”

金寓北听冯昆如此说,虽不动声色,心中还是一酸,想三年前,东盟是多么的人才济济,遭受大变时,可说是妙手云集、众志成城,再大的风波都能够履险如夷,大家心中,无不结壮、沉稳。但是,看本日情状,当真已是手足凋残、捉襟见肘。

金寓北沉吟很久,细细算来,盟主与张、杨两位戍卫使下落不明。大护法云朝宗肃除出盟,李成仙、安自清、程远孝、狄三松、白公勖、林朴、任守阳、唐显德、周之桢、司马衷等等,失落的失落,重伤的重伤,更加周之桢、司马衷还不幸丧命。面前,就连武功高强,智计超人的廉旷天、丁万山,此时也不知落到了何种地步里。

入得正堂,冯昆急上前将座椅上黄绸揭下,道:“大堂主,您、您请坐。”话声发颤、语意诚心。

金寓北坐到堂长官椅上,看看众位部属,道:“兄弟们都还好吧?”世人俱都心神荡漾,道:“都好,劳堂主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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