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寓北冷冷看向冯三泰与两名副寨主,三人见金寓北面色不堪冷峻,都是低头不语,惴惴不安。

二人到寨门下,众水盗高呼“寨主”。冯三泰强作严肃,进到寨内,直进聚义堂。

金寓北道:“冯三泰,这五万两纹银之令,给你免除,若东盟有人问起,你可到坤厚堂,找上官堂主说清楚。如果神埠水寨仍在这一带湖面胡作非为,那才是大家不免极刑。记着没有!”

冯三泰与两名副寨主都是浑身一震,忙道:“记着了、记着了,谢公子爷……”

金寓北巍然立于大堂正中,冯三泰不敢坐下,忙叫道:“快,朱紫来临,酒肉服侍!”金寓北毫不睬会,开口道:“冯三泰,把东盟的令牌和号令拿出来。”

金寓北冷冷说道:“江湖上早就知闻,你神埠水寨杀人越货,伤害良善,还要抵赖么?”

但看纸上所书号令、红色令印及廉旷天的署名,均无非常,看不出甚么不对之处。遂将手札装好,放进怀中。

金寓北看令牌的确就是东盟之物,又抽出版信细细辩白。

冯三泰见金寓北沉吟不语,又要求道:“公子爷慈悲,冯三泰再不敢打劫伤人了。求公子爷饶命……”

金寓北又是悄悄一惊,这号令竟然署了廉护法的名号?廉护法如果发号施令,必然会在总堂当众公布,如何会令世人毫不知情?再者,廉旷天已中奸人毒计,与丁万山在飞仙谷一起丧命。想找他问起也是千万不能。莫非有人冒用廉旷天名号,收回这一号令?

金寓北冷冷说道:“站起来,头前带路,去神埠水寨。”

二人沿湖走了约有二十多里,到得一座孤山之前,见高大寨门上旗幡飞舞,神埠水寨已在面前。

冯三泰闻听金寓北竟敢单身随本身去神埠水寨,大出料想以外,不由一愣。随即又想到:依他这般修为,莫说是神埠水寨,即便是妙手云集的皇宫大内,也当收支自如。因而不吭一声,起家向南,与金寓北一前一后,前去水寨。

冯三泰见金寓北面色冷峻,心中骇怕,从速说道:“公子爷明鉴,自从东盟李护法惩戒以后,神埠水寨再不敢做丧天害理之事。本日以是大胆妄为,是因实在不得已。半个多月之前,冯三泰得公孙堂主眷顾,让神埠水寨并入东盟。但是我从东盟才回到鄱阳湖,就听兄弟们说,东盟已经派人送来了令牌和手札。大师欢畅之际,翻开手札看时,竟然是一条严令:凑齐五万两纹银,两月后送至东盟,若耽搁一日,神埠水寨大家极刑不免。”

一名副寨主跑出聚义堂,不一刻跑了返来。一手拿令牌,一手特长札,进堂递到金寓北手中。

金寓北一惊更甚,问道:“是谁去神埠水寨传令?传的是谁的令?”

冯三泰喘气半晌,仍显得心不足悸,说道:“所传号令上面盖了东盟的令印,上面署了廉护法的名号。”

冯三泰马上叮咛道:“快、快把东盟给送来的令牌、手札拿出来,让公子爷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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