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寓北右手食指轻弹,羽箭在身前转向,“嗖”地一声,马上又听“啊”地一声。羽箭带着一只铁盔钉在人群东面一棵大树上。

安宁喊声未落,金寓北内心灵光一闪,右手转过大旗,奋力向乌拉“千人队”投去。

乌拉“千人队”在前后夹攻中,没支撑很多久,随即溃不成军,在林中四散奔逃,建州懦夫追奔逐北,如虎扑牛羊。

“千人队”面前,建州三百铁骑近在天涯,说到便到。乌拉“千人队”再转头时,建州马队已到面前,没来得及举枪顺从,建州兵已弯刀飞舞,冲进阵里来。近三百人冲到阵里,乌拉兵士再难保持行列,只好各举刀枪,各自为战。

金寓北左腕一晃,缠袋又绕在腕上,接着翻手握住旗杆,倒转旗上枪尖,对准皇太极咽喉。

皇太极满眼怨毒,却无计可施。放过金寓北是极度不肯,不放过他几人,就这般躺在雪地上与金寓北对峙,又成甚么模样。

金寓北接着左腕一抖,缠在腕上的“秃尾枭”的缠袋,如同蟒蛇吐信普通,“扑棱”一下卷住马后执旗兵手中大旗,悄悄一扯,执旗兵拿捏不住,惊叫声中,大旗从手中飞了上去。

只见火线阵内,三百建州懦夫见来了强援,士气猛涨,弯刀如雪片般纷繁砍向乌拉部卒。后发赶上的皇太极,更是如发疯猛兽,竟不避乌拉人枪箭,猛冲向前,狂砍狂劈,刀刀毙命,一腔怨毒深恨,猛泄在一众乌拉兵士头上。

金寓北背负异儿,从顿时一跃到了苏儿和安宁身边,与苏儿对视一笑。两人抬首看建州马队抵触乌拉军阵。

金寓北立在马鞍上,大呼一声“都退下!”世人见他耸峙马鞍,衣袍飞舞,就如神兵天降,威风凛冽。再看他手中旗枪对准了四贝勒喉头,尽皆胆怯,呆呆愣住,不敢稍动。

此处除了安宁、异儿,大家都清楚这个紧急。但是皇太极却肝火中烧,既不命令前突,又不甘心放过金寓北等人各走各路,迟迟不言不动。似是不吝本身连同所部三百懦夫,都与金寓北、苏儿、异儿三人,一起同归于尽在这树林以内。

在此处林中,虽大队人马发挥不开,但是勇猛马队也没法再结成队形,抵触敌阵。建州这三百人骑,一旦在此地堕入阵中,各自为战,以寡敌众,即便每人都是一头雄狮,但若各个都别离被一群豺狗撕扯,将动无可动,想要脱身也是万难,到时优势立时就会闪现。

正在立马监督乌拉人的百人队,听到乌拉人的惨呼之声,晓得其背后已接受敌。看着走在前面的乌拉“千人队”脚步开端游移,大部向后张望起来。

安宁大眼睛瞪得奇大,在苏儿怀里高举右手,欢声大喊:“阿玛!阿玛!阿玛来了!阿玛来了!”又低头对着苏儿喊道:“姑姑、姑姑,阿玛来了!阿玛来了……”满脸欣喜,泪水都流了出来。

羽箭转向后洞穿一个马队的铁盔,其势还是不衰,径直带着铁盔钉到了树上。世人骇然当中,金寓北不等皇太极第二箭发,宝刀入鞘,一跃而起。

皇太极恨恨地看着金寓北站起家来,拾起弯刀,翻身上马,驰骤而去。

大旗在皇太极胸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此时皇太极横躺在雪上,他却从未推测,本身的大旗竟在现在指在了本身咽喉之上。安宁看到枪尖指在了八叔脖颈上,不由又叫一声:“八叔!”满眼担忧。

苏儿低头对安宁私语了一句,安宁大眼睛里神采陡现,猛地里大喊起来:“建州懦夫!强援到了!回身破敌!”

此时布赞泰的“千人队”越来越近,监督布赞泰军情的百夫长看得清清楚楚,只是见主将被制,布赞泰离此另有多少步再也报不出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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