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贝勒道:“八弟,你返来得恰好,刚才哨探来报,叔父与兄长已至土门寨。前几日探得布赞泰要在这吐谷山口设伏,故我领兵在此,意欲截击他。但恐布赞泰兵多分兵而进,你带部下三百人由此沿河而下,向北去到光照寨,详细察探乌拉人意向,凡是来敌,俱都引到这里来,我等并力与他到河里一战。牢记不成独力为战,接战今后,许败不准胜,要引得他来。”

见兵士站好,苏儿高喊道:“看好步法!”随即抬手请安金寓北。

苏儿着通得汉字的兵士引一众懦夫大声念诵,念得通了,散开行列,各自去用心记诵。三贝勒、阿尔萨兰俱都用心记诵步法。

苏儿转头对阿尔萨兰道:“将军,引七队兵士到冰上,俱都按所记步法走过前面一带炭黑,再按一样步法走回,非论徐疾。记取,凡是靴上沾了炭黑返来的,格杀勿论!”

三贝勒道:“上官将军,可否先容我背诵一遍,为军士们作一表率。”苏儿道:“好!”三贝勒立在行列之前,朗声背诵:“直二左五,前三右四,斜一退六,直四左三,右五直二……”

苏儿指导说完,金寓北堪堪走出了炭黑阵。

三贝勒、阿尔萨兰以及众位兵士,到此时才恍然大悟。本来刚才所记步法,是要绕过这些黑圈呀。世人又复疑虑,只这般绕来绕去,还不如直跑畴昔便当。若乌拉大兵压上,如何还能这般好整以暇地绕圈圈?

苏儿检视世人军靴,并无一个沾黑者。又道:“现下世人自到冰上,按步法自行来往行走五遍,有军靴沾黑者,格杀勿论!”

但见步队最前阿尔萨兰铁面铮铮,秉刀肃立,“上官将军”军令在前,无人敢稍一懒惰,莫不紧盯金寓北脚下,用心折膺,且悄悄与本身心中所记步法查对。

金寓北道:“大哥,布赞泰兵多,须防他分兵多重设围。”说完看看苏儿,两人会心,均想起了几天前布赞泰连环设伏的战略。

正说话间,有人来报:三位贝勒所带兵马部众已到朝鲜东北图们河边,大汗也已致书朝鲜,四天后,三位贝勒与诸大将,即能带领兵马部众达到正东图们河对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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