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寓北道:“暂等一下,师妹。”说完又对小师妹一笑,神情安闲安然,全然不似身陷重围的模样。

金寓北转首对三贝勒道:“金寓北斗胆,想与贝勒赌上一赌,不知贝勒意下如何?”

金寓北看着小师妹一步一步向后退开,直到退到一众汉人中间,方才转转头来。

四周女真人和汉人都目不转眼地盯着金寓北和三贝勒,只听得山风吼怒,别的更无其他声响。

金寓北道:“贝勒已经开释我师妹,不再究查罪恶,金寓北先行谢过。只是这一干汉人,家有父母老婆,在贝勒看来,固然都是性命寒微、草芥普通,但他们多数是一家之主,如果本日被掳而去,自此不归,一家长幼必将温饱而亡。金寓北想请贝勒开释这两队汉人。”

金寓北对师妹一笑,又抚一下她的臂膀,她才一惊,像是从梦中惊回普通。悄悄叫道:“大师兄……”

三贝勒精力一振,道:“请讲!”

此时四贝勒惊魂已定,从众女真懦夫中向前跨出一步,挥动右手大呼道:“把这大胆狂徒拿下!”

三贝勒手一挥道:“讲。”金寓北道:“刚才贝勒说要见地一下鄙人的武功,金寓北除这点微末工夫外,身无长技。本日就大胆与贝勒参议一回,就证于方家。若金某输了,鄙人和这一干汉人即任凭贝勒措置,如果幸运博得贝勒一招半式,就请贝勒放了这些汉人猎户和参客。”

世人立时目炫狼籍,越看越惊。一众女真懦夫,都看向三贝勒。

金寓北见三贝勒并不盲动,左掌未到半途,右掌“呼”地从左掌的掌影中自上而下奔雷般击出。

很多女真懦夫对金寓北悄悄嗤之以鼻,均觉他此举无异于自投坎阱、自求一败罢了。

金寓北转头看看小师妹,左手抚一下她的右肩,要让她退后一些。

金寓北也向前跨出一步,与三贝勒相对而立。

三贝勒闻言,浓眉一轩,仰天长笑,笑声中竟透暴露高兴之情。

三贝勒笑毕,对金寓北道:“懦夫不必如此委曲本身,亦不必如此拿话挤兑本贝勒。能为这些草芥之人赌命,足见懦夫悲天悯人的大丈夫心胸。好得很!”

众女真懦夫中一人大声叫道:“大胆狂徒,攻击我家贝勒爷,该当千刀万剐。还再啰啰嗦嗦讲甚么放人!”三贝勒一抬手,那人即杜口不语。

三贝勒道:“你与本贝勒所赌,必然与这些汉人有关喽?”金寓北答道:“恰是。”

三贝勒俄然左拍一掌,掌风荡漾,积雪飞溅。击出一掌后,重又竖掌胸前。俄然又右拍一掌,拍毕仍旧竖掌胸前。

军人们才跨出一步,金寓北双臂一振,大呼一声:“慢着!”世人直觉双耳轰鸣,马上留步,看两位贝勒示下。

三贝勒道:“刚才我是让你师妹换回四贝勒,何曾提及这一干汉人?”金寓北及世人听他如此说,亦即想起,方才三贝勒的确是说他放了那少女,要金寓北放了四贝勒。

金寓北和三贝勒,一个掌法精美,如蝶舞花间,奇招妙着层出不穷。一个抱朴守分,东一掌、西一掌,掌风吼怒,似是全无章法。

但金寓北看到小师妹的眼睛时,见她还是怔怔的看着本身。

只听“砰”地一声闷响,两股掌风订交,三贝勒脚下积雪四周罚散。

两人同时后撤一步。金寓北“倏”地跃在空中,头下脚上,左掌自左而右横掠,罩住三贝勒头顶。三贝勒大呼一声:“‘佛只一手’,好工夫!”还是凝立不动。

只见他神采凝重,双掌一前一后竖在胸前,紧紧盯住金寓北双掌。看三贝勒如此神采,众女真懦夫和兵丁晓得,贝勒爷明天是碰到了前所未有的劲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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