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贝勒想问苏儿炭黑中有甚么玄机,但想起苏儿一碰都没碰过炭黑,摸摸脑门,问不下去了。

三贝勒进到帐里,苏儿道:“大哥,今晚要令军士再练步法。”三贝勒惊诧道:“晚间也练?”随即豁然,道:“对对对,这布赞泰可不是要他何时来便何时来。好!上官将军,高傲哥到兵卒,全由你部勒号令!”

虽不知为何涂有炭黑的河冰化成水,但三贝勒猛地明白了,他这弟妹为何要再三练习行走“炭黑阵”的步法。布赞泰若来了,建州三百人马可在这炭黑阵中来去自如,而那乌拉兵马,可不就要“以身饲窟”?布赞泰,要到这图们河底“反对”建州兵马部众了!

三贝勒正说着,蓦地想起苏儿刚才的话,马上问道:“弟妹,你说布赞泰来不来,须看我兄弟两人的面子?”

苏儿指着金寓北笑道:“这要感谢师兄。三贝勒转头看看金寓北,见他也是一脸茫然,更是摸不着脑筋。

苏儿煎好参汤,照顾异儿和安宁服了,正安设两人安息,听得内里练习之声大盛。出得帐来,看到三贝勒东风满面,与金寓北并肩站在岸上,看着河面上兵士练习步法。

三贝勒昂首四周看看,冰雪都还未融,可这炭黑下,如同刀削斧砍般沿着炭黑的缘边,冰水截然分开,这、这……

苏儿瞧瞧河中将近成型的“炭黑阵”,转首对二人道:“只是这阵已布好,可否请得布赞泰来,就看你兄弟二人的面子了。”

苏儿道:“恰是。你兄弟二人在布赞泰眼里,或许比那三千建州懦夫的分量还要重。如若看到你们兄弟二人,布赞泰能放手放过?不把你俩赶过这条河、追到朝鲜去才怪。”

此时,午餐开伙,三贝勒、金寓北进帐。苏儿进到她与异儿、安宁的帐内,照顾二人。

三贝勒问道:“甚么诧异之事?难不成布赞泰到了?”阿尔萨兰回到:“贝勒爷,不是布赞泰,是河里、河里……”虽并没惶恐,倒是惊奇万分,语声短促,说不连贯。

听得人马杂沓之声沿河向北而去,想是皇太极已引军拜别。

三贝勒马上杜口不吃不言,叉着肉的短刀停在半空。他晓得阿尔萨兰历经百战,没有告急军情,步子毫不会如此短促。内心不由暗忖:是布赞泰到了?为何外出哨探的兵士没有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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