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狼狈窜逃之状,布赞泰嘲笑不止,心下暗想:莽古尔泰,你这空城计连个傻子都唬不住,竟痴心妄图,要在本贝勒面前作耍,真是太也好笑了。

三贝勒、金寓北,仓促回顾、走投无路普通,吃紧进到“炭黑阵”中,兀自前奔。背后乌拉兵士号令狂呼,杀声震天,紧追而来。

看看要到得图们河边,三贝勒运起神功,大声呼喊:“建州懦夫,布赞泰已到,与他血战到底!”北风当中,喊声遥遥传了出去。

东岸朝鲜境内会宁附近,恰是布赞泰选定的又一处设伏之地,他见二人到了河冰之上,心下暗忖,正幸亏这图们河上击杀了这两名强仇,而后过河设伏。

已熔化去大半的河冰在大石猛击之下,片片碎裂。方才追过凹冰的乌拉兵士,回身看时,身后已是一道四五丈宽的明河,无一不慌了心神,马上鼓噪大呼。

布赞泰见三贝勒、金寓北已是失了坐骑、赤手空拳,惶急当中站在空荡荡的河冰上。抢先催马,自岸上急追而下。一时候,上万乌拉将士,如大水普通自岸上涌下。

三贝勒大呼:“兄弟,射穿他!”二人羽箭连珠,射向火线枪阵,“嗖嗖嗖……”羽箭飞动声中,火线乌拉士卒纷繁仆地,可后排长枪又挺了起来。

三贝勒道:“兄弟,放缓脚步,惹他火起。”因而,二人于阵中东冲西突,等布赞泰追近,才又向南杀去。背后布赞泰弯刀连挥,大呼:“围住他!放走二人者,格杀勿论!”

布赞泰虽料定建州部不会在这吐谷山口伏下上万雄兵,但是在后追逐时,却也在不时防备着,将追击向前的兵士行伍拉得长长的,免得蓦地间全数落入建州伏围。

这时他见三贝勒和金寓北竟慌不择路地丢弃马匹、逃到了镜子普通的河冰上,仍未见建州一兵一卒现身。再向前就过河到了朝鲜了。

三贝勒纵马之间,仍高傲赞:“好工夫!”两人猛一提缰,并骑从乌拉兵士头顶跃了畴昔。

三贝勒、金寓北相对一笑,破围而出,与身后乌拉兵将不即不离,抢先南去。

胡里敢忙伸手将布赞泰拉出冰窟,布赞泰伏在冰上,大口喘气,目眦欲裂,却又茫茫然无计可施。布赞泰浑身暗斗不止,内心变得比浑身淋漓的冰水还要凉。

战马颠仆,布赞泰立时被甩落马下,内心猛一沉,随即滚入马后冰窟里,一阵绝望的冰冷凉意涌上心来,布赞泰闭了眼睛,向砭骨的图们河水里沉去。

跃马之间,三贝勒猛哈腰,探手将两枝长枪掠在手里。右手一振,叫道:“兄弟,接住!”金寓北接枪在手,两人一左一右,挑逗劈刺,向山口处杀去。

本来三贝勒、金寓北又返回身来,在冰窟之间如鬼似魅般飘忽来去。所到之处,并不见弯刀飞舞,仅仅在指指导点之间,冰窟间隙之上,乌拉兵士全钉不得脚,就如鹅鸭般“扑通”、“扑通”落入冰窟。

布赞泰在后看在眼里,哈哈大笑,催兵大进。

没入水中之际,布赞泰模糊听得有人冒死狂叫:“贝勒爷、贝勒爷……”布赞泰浸在砭骨的河水里,双手死命紧划。一片暗中当中,左手仿佛猛地触到了一丛细草,立即回击,狠命抓住。抓牢以后,才知是战马马尾。

布赞泰听到三贝勒大喊,不怒反笑,叫道:“莽古尔泰,真是黔驴技穷!前有大河,后有追兵,还不快把你的一万伏兵叫了出来!”

布赞泰听得惨呼震天,目睹一群群兵士堕入冰水,猛空中前一黑,一口鲜血狂喷而出。猛感觉座上马后蹄一沉,向下落去。布赞泰顾不得别的,猛提马缰。不料,战马前蹄“噗”地一声又踩碎身前圆冰,再也站立不住,摔落在两个冰窟之间的河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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