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哈连道:“不知建州人用了甚么体例,在图们河河冰上庞杂不一地凿开了无数个冰窟。建州莽古尔泰在吐谷山口佯装射猎,把国主贝勒和全数部卒引到了冰窟之间,大半人马葬身冰窟,国主贝勒也堕马坠进了冰窟,沉到了河里。”

乌拉贝勒沉吟半晌不语,稍停又问:“那你等逃得性命后,如何不回归本部,却跑到了这里?”

乌拉贝勒和常柱见这兵士吞吞吐吐、惶恐不安,更是心疑,认定面前这兵士是建州兵穿了乌拉衣甲,混到这将台旁来的,那乌拉贝勒更是猜忌,这是建州派来的刺客,意欲在两军阵前趁乱刺杀乌拉首级,以图令乌拉部卒群龙无首,自乱阵脚。

周快意说完又转到乌拉贝勒身后。而后看看面前常柱,旁若无人,笑吟吟地对他使了个媚眼。白白的瓜子脸上,自顾笑意盈盈。让人看来,心中既惊怖又欲翻滚。

可他只显得这么一手,已令人大吃一惊,那高大威猛的常柱更是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合不拢来。坐在将台上的乌拉贝勒,也是一惊,当即对这柔若无骨的白衣悍贼刮目相看。

乌拉贝勒随即看着面前的降卒,并不觉得意,觉得这面前兵士只是平常不守军令,无端多嘴之人。但比及瞥见这兵士脚上竟穿戴一双建州兵士军靴,马上一愣,大声问道:“你叫甚么名字,属哪一名百夫长辖制?”

金寓北又挺起长枪,凝神谛听。

穆哈连道:“乌拉部卒仰仗人多,都在冰窟间的冰上脱了军靴,一拥向前逃出来的。我等牵挂兄弟、父子,逃出来后,即直直奔到这里来。逃来这里的兵士,脚上皮肉都被河冰沾脱了,这军靴,都是我等杀了建州兵士夺得的。贝勒爷请看。”金寓北想是穆哈连在脱靴给台上人众看足底伤势。

金寓北高挺起长枪,蓄势待发,只是仍自低着头。这时,听得一个声音在将台火线人从中大声喊道:“贝勒爷,他叫尼满,与我是一队,我是百夫长穆哈连。”常柱回过甚来,大呼:“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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