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寓北见如通大师肩上法衣蓦地飘荡起来,就如被风拂起,显是要以非常醇厚的内力,导引卸下两人的内力。

听成敬如此说,世人方始明白,本来在如通大师解开二人内力相博局面之时,他竟趁机突施重手猛击,将如通大师伤了。

成敬站立高台之上,冷冷瞧着如通大师、上官昼和金寓北三人,还是“嘎嘎”尖笑不止,世人惶恐转首,都看向南面高台。

大院中大家都知,若想将面前这武功卓绝的两人分开,除非有惊世骇俗的奇特神功,不然的话,如若被两人的催动到极致的内力加诸一身,那实是令人不堪假想。

如通大师满面慈悲,看看金寓北,微一点头,转而对上官昼和成敬说道:“上官盟主、成督主,老衲乃方外之人,并无滋扰两位赌胜之意,但如此下去,两位不免两败俱伤,若就此干休,去除三毒,明心见性,当有无穷福报。就此干休吧。”说着,探出右掌,搭在两人相对的手掌之上。

如通大师才一施为,成敬的尖厉狂笑马上止歇,世人见上官昼的面色亦即和缓下来。

苏儿和异儿同声惊呼:“爹爹……”

成敬笑声一歇,冷冷说道:“如通大和尚,本督主的海印手早已到了水火相济、天人合一的地步,无方门历代掌门、弟子,谁曾将海印手磨炼到如此境地?你那一派胡言,想骗得本督主去你的国清寺,青灯古佛,听你讲经说法么?如此缘木求鱼之想,的确是笑话。你方才受本督主一记闻仁归佛,大和尚觉得如何?海印手还是不是本督主自戕的利刃?”

金寓北情意已决,非论是否会伤到本身,也定要将两人分开,免得师父重伤不治。

就在世民气神稍松之际,突听上官昼蓦地惊呼一声:“大师!”惊闻上官昼呼喊,大家都遽然一惊,但均不明就里,只惊心紧盯三人。接着听金寓北喊道:“大师……”上前扶住如通大师后背。

金寓北当即站定,待如通大师走到身前,躬身尊道:“大师。”

苏儿不等成敬再有甚么说辞,转首看过一大片江湖人物,朗声说道:“各路豪杰,本日东盟盟主与东厂督主一战,诸位是亲眼目睹,毕竟谁胜谁负,应是看得明显白白吧?”

金寓北一步向前踏出,双臂双掌蓄满太玄神力,就要脱手将两人胶着在一起的手掌推开。

见此情状,金寓北、苏儿、异儿与东盟浩繁堂主、弟子,也将提着的心渐渐放了下来。

世人莫名惊奇当中,突听成敬锋利如刀的尖笑之声又响起来,同时见他如一团红色鬼影,倏忽之间即倒飞至南边高台之上。

接着又听苏儿和异儿惊呼道:“师兄……”“大师兄……”

此时突听如通大师宣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两位施主,可否放下本日之争竟,听老衲为两位施主驱除业障?”言说当中,就见如通大师由北面台上飘落而下,看他宝相寂静,法衣飘荡,就如一片红云,向两人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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