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敬虽俄然间神功反戕,但一贯手腕遮天,心机机灵非常,上官昼的话立时让他警省,成敬心中动机急转,暗道:如此紧急关头,不能让上官昼等人看出本身已不能运使海印神功,等回到京师,再经心寻觅门径,使神功答复。但是面前局面,如何清算呢?

成敬猛一抬手,抽出圣旨,接着直指金寓北和苏儿,厉声喝道:“上前拿下金寓北和上官苏儿,解回京师,听候发落,凡有抗旨禁止者,格杀勿论!”

成敬心神不宁,不住测度,又暗忖:方才如通老衲人所说也不像是妄编的胡话,普济老衲人与他乃是多年至好,能够对他说海印神功的隐蔽也未可知。如果如此、如果如此,那而后成敬莫不是成了一个废人?那日思夜想的弘远雄图,岂不成了一枕黄粱?一阵彻骨凉意涌上成敬后背,成敬心中五味杂陈,一时思路狼籍如麻。这位东厂督主,非论在何种地步当中,还从未如此时这般惶恐过。

东厂四羽之首的林凤居,也大喊一声:“一起上,拿下乾坤双璧!”四羽当即跃下高台。

成敬虽仍然傲慢抬头,但是心却一向沉了下去,不自禁地惊奇骇恐,心中暗道:莫非今后再不能运使海印神功?不会,毫不会,海印神功独步天下,在我手上更是被发扬光大,海印神功练成后,几十年来,只要克敌杀人,从未有过神功反戕的征象,且当年师父曾说过:海印神功有成之日,当助本身功德美满,佛性精深无边,只要无数裨益,绝无涓滴侵害。莫非?莫非普济那该死的老衲人当年打了诳语?不会,老衲人从没有说过半句大话。

成敬想:本督主即便没有甚么海印神功,莫非就束手无策,任你一个江湖野人肆意摈除呼喝么?除了天子老子,本督主的东厂、锦衣卫还没有措置不了的事情。叫本督主入宝山白手而回,那不是好大的笑话么?

上官昼大笑过后,大声说道:“成大督主,若入宝山白手而回,心中大有不甘吧?你督主大人走又不走,战又不战,莫非是要自行了断?”

站在成敬舆榻之侧的贺公公,早就怒不成遏,听成敬命令缉捕乾坤双璧,立时跃下高台,尖叫一声:“各位档头,拿人!”他虽几次被金寓北的太玄神功震慑,但他草菅性命已是家常便饭,拿不到人则寝食不安,他几次被金寓北挫败,不但毫无怯意,反而越挫越怒,一得号令,即一马抢先,直冲乾坤双璧。

成敬话音一落,大院当中,蓦地间静得没有一丝声气。世人见成敬蓦地恼羞成怒,发威要拿下乾坤双璧,下一步东厂、东盟将如何行动,谁也不敢逆料,都呆呆看着两下人众,惴惴不安。

成敬看看劈面上官昼和金寓北、苏儿,想到此行要撤除乾坤双璧、收齐虎纹金牌、找到宝藏、将东西二盟握在手里,立时又答复了飞扬放肆气指颐使的傲岸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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