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寓北见东边一人面色棕黄,鼻孔翻起。眼神阴沉,定定地看着本身。西边一人面色发白,也是鼻孔翻起。一双眼睛骨碌碌地在本身身上转来转去。

这很多人,无不历经战阵无数、杀人如麻,对此不成思议的传言,大多嗤之以鼻,涓滴不觉得意,认定是痴人说梦,无稽妄言罢了。

大汗说完,转头看着伍裘喇,道:“伍裘喇,我倒忘了你渥集部善养毒蛇了。”他看到那伍裘喇还是躬身伸臂,生硬不动。即又转头对金寓北道:“金懦夫,放了他。”

大汗见伍裘喇这般死硬模样,并不起火,不疾不徐对他说道:“伍裘喇,非论你因何而来,本汗都偶然在乎。我若为你虎尔哈路几千兵马、数万部民着想,本日就当场将你斩首。”

大汗接着说道:“伍裘喇,我若不杀你,像对老城主一样对你,不让你与外界通得风声,只说你大受努尔哈赤虐待。而后明日就遣一队人马作势去东海,扬言搬接你虎尔哈路兵马、部众来建州。依布赞泰的气度、手腕,你信不信他当即就会把你虎尔哈路杀个鸡犬不留?”

金寓北听二人名头为“金银双雕”,心想:那黄脸的应是金雕,另一个天然是银雕了。怪不得这二人掌法、内力与义兄如出一辙,且功力深厚,已臻一流妙手之列,本来他们就是义兄的同门师兄弟。

只听“嘭”地一声大响,两条人影又倒跃了归去。

世人从未见过如此势如千钧,又迅捷如同鬼怪的突袭,一呆之下,纷繁抽出弯刀,离席戍卫在大汗酒案两侧。

等世人看到两条人影纵起前跃,大声惊叫叱责之时,已是晚了。

此言一出,对伍裘喇犹似五雷轰顶。巨大个身躯,竟不由自主颤抖起来,自发后背一道冷气募地冒了出来,立时,满脸浑身地盗汗直流。他粗气越喘越粗,眼神立变,竟四下偷觑了起来。

世人听费英东道:“五六年前和三贝勒一起碰到过。这两人是他的同门,出师后无恶不作。三贝勒奉师门指令剪除他二人,但不忍心取了他们性命,只取了每人的一只恶爪回师门复命。看!他们每人少了一手。”

世人只听帐外人喧马嘶,却不闻帐内有任何声气。大帐以内,蓦地间如解冻成了一块坚冰,不知何时会蓦地崩碎。令民气悬胆颤。

金寓北看着帐中两人,也是非常骇异。

众将进帐时,见这籍籍知名的汉人猎户被大汗安排在高朋首坐,有的惊奇,有的虽嘴里不说,心中倒是很有不忿。

大汗看到苏儿这奇特非常又萧洒自如的定人、放人神技,内心不由大为赞叹:未曾想这娇柔如水的女子,竟有这般入迷入化的手腕!这两人可不真是一对神仙佳耦?

这两人竟然使出了与义兄普通无异的玄阴神功!且内力雄浑刚毅,不比义兄弱很多少。心下暗忖:在中原武林从未见过也没传闻过有这么两人的行迹。这两人定是大有来头,莫非他们与义兄有甚么渊源?

帐中诸位将军、贝子,均是听传言说一对儿汉人佳耦,在鄂浑山前、图们河上、乌碣岩边是如何布阵破敌。在图们河上,更是以三百之众,大败乌拉上万雄兵,听来的是令人匪夷所思。

此时。那伍裘喇背后的代善贝勒,更是握紧弯刀,紧盯住他。

大汗见伍裘喇不再那般生硬站着,看着他不再大感别扭。接着说道:“伍裘喇路长,你因何甘冒奇险,不吝一死,也要企图侵犯本汗与策穆特赫城主?你可说一说吗?”

伍裘喇听大汗如此说,大感诧异,本来昂昂不睬的眼睛立时瞪圆,直直地看着大汗,等他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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