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寓北欲渐渐罢休,看看苏儿,见苏儿笑着点了点头。两枝筷箸即夹着刀鞘向后一扯,从扬古利手中扯了出来,扬古利、阿济格一愣之际,金寓北右手筷箸一挥,那刀鞘便“呼呼”扭转着飞到了大帐正中。

世人看大汗说完,纷繁点头服膺,又都看向金寓北,均不堪钦慕。

大汗看鲁克泰已收起筷箸与毒蛇,复又抬首道:“建州诸位将军、贝子,应铭记本日之事。一则对金懦夫大恩不成健忘,但有所命,建州高低,大家不成懒惰。二则,各位将军、贝子切忌妄自负大,眼高于顶,而藐视了天下各路豪强。”

他不由又昂首看看大汗,见他正转首看向那汉人猎户,满脸喜慰,要与那汉人言谈应对,眼里已浑然没有了他这来取其性命的虎尔哈路路长。

苏儿从盘中捏了一把松子,屈指一粒粒弹出,松子一一中在刀鞘两端,那刀鞘竟如一个飞盘普通,在大帐正中悬而不落,转个不断。

大汗笑道:“好!三阿哥的好义弟!好!”随即伸手朝向金寓北对世人说道:“各位将军、贝子,懦夫尊号金寓北,是我建州三贝勒莽古尔泰的义弟!”

大汗待世人欢声停歇,对上面侍卫道:“鲁克泰,给金懦夫换过杯盘。”又叮咛道:“赫舒里,将这一双筷箸取了下来,包装了,我要带在身边。”说着,看看金寓北。接着又道:“本日之事,本汗当毕生铭记。”

扬古利双手接过刀鞘,向金寓北深深一躬。

待彩声停歇,大汗大声道:“众位将军,明日中午,在这中军大帐设席,我等一同为金懦夫三人饯行!”

说完,不容伍裘喇置辩,大声道:“鲁克泰!赫舒里!送客!”此时,世人中已有少半体味了大汗的深意,无不面露崇仰之色。但仍有大半不明大汗之意,只是因谨遵汗命而不再持贰言,只是满脸迷惑,不断看看大汗、看看伍裘喇。

苏儿听到这里,不由要为大汗的策画击节叹赏。暗道:这伍裘喇要深沟高垒、纠集连横,不是要把这悠远的建州兵威,在他渥集部给宣示个淋漓尽致么?如此威服,当比策穆特赫苦口婆心的游说,震慑之力大过多少倍?

苏儿最后一枚松枪弹出,中在刀鞘口里,那刀鞘如长了眼睛普通,“呼”地一声又飞回到金寓北面前。金寓北探手把刀鞘抄在手里,站起家,递到扬古利身前,道:“将军,请收好。”

大汗笑向金寓北道:“懦夫,图们河、乌碣岩两战,尚未容本汗称谢,本日又蒙懦夫拯救退敌。此等恩德,再提已感多余,只好长用心底,以待来日。”

大汗又对伍裘喇道:“伍裘喇路长,本日我放了你。劝你切不成再夜郎高傲。给你留足工夫,你虎尔哈路尽可励兵秣马、深沟高垒。你也可纠集连横,缔盟他部,以俟来岁建州铁骑去并了你虎尔哈路。”

大帐以内顿时彩声、掌声轰但是起。大汗、策穆特赫俱都伴同世人鼓掌、喝采。

待世人见过金寓北,扬古利站起家来,眼望大汗,似是有所要求。大汗对他点点头,却不料,他竟一跃而过酒案,窜到了金寓北案前。抬手扯下腰间刀鞘,倒转过来,鞘口朝前,“呼”的一声,向金寓北肩头猛斫下来。一贯阴沉狠戾的脸上却罕见地一脸笑意。

大汗见赫舒里包好了筷箸,又道:“将这两条毒蛇也包装了,本汗也要带在身边,不时给本身一个警省。大业艰巨,切不成惫惰失志、奢糜碌碌。固然伍裘喇功败垂成、铩羽而归,但仍须鉴戒本身,不成小觑了天下英杰。”

金寓北微微一笑,手中双箸一抬,夹住了扬古利砸下的刀鞘,扬古操纵尽满身力量狠命下压,却那里能再压下分毫。他见下压已是不能,便猛力后扯,扯得两扯,竟也是动不得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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