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被问得一愣,一脸你在开甚么打趣的神采,“我如何能够去北境?”
镇国公府的爵位约莫也是当时被剥夺。
顾辞张了张嘴,他想说当然,可这两个字烫嘴,如何也说不出口。
说完他又谨慎收好。
想到某种能够,他脸一沉,“是不是顾辞他欺负你?”
“你来做甚么?”
肉眼可见的,裴俭的神采阴沉了好几度。他不言语盯着人看时,压迫性很强,即便是顾辞,都有些抵挡不住。
“你信这个?”
顾辞一愣,脱口而出,“你不是喜好上了人妻?”
“万一呢?”
本来她早传闻过他的名号。
念兮记得宿世有个说法传播甚广——裴相安内,冠军侯攘外,是景朝的双子星,中流砥柱。
“不会,镇国公世代镇守北境,世子顾钧和二郎顾柏勇猛善战,这回高阙大捷,陛下亲封顾二郎二品骠骑将军。除非镇国公府再无男丁,不然如何也轮不到顾辞头上。”
她的心猛地跳快三分。
也就是说,谁都没有想到北梁会南下,镇国公和两位将军就义。
裴俭垂眸看一眼手串,没接,而是冷酷道,“传闻三清宫的符纸很灵?”
顾辞奇道,“不过现在来不及了,灵符得提早一个多月去请。”
温清珩发笑,“现在恰是水丰草茂的季候,那边却闹水灾,加上之前的飞蝗、冰雹,北梁本身都欢愉不下去了。我传闻朝廷正调拨粮草,比及夏季万物凋敝之际,大肆打击。这一役,起码保北境二十年承平。”
念兮终究将宿世此生串连起来。
也就是说,顾氏虽被剥夺了爵位,但顾辞还是建功立业,封侯拜相,功冠全军!
裴俭神情严厉,没有一点打趣的成分。“你要带着温念兮去北境?她会跟你走吗?”
裴俭不明白,如何任何一件小事到了顾辞这里,都能牵涉出这些肉麻的话。
“那就叮嘱你父亲和兄长,多存眷北梁的近况,大家都想活,特别是被逼到绝境的时候。”
裴俭不甚在乎地扫过案上手串,随口道,“你倒清楚。”
平生第一次,他生出些许挫败,对于豪情,他不得不承认,顾辞比他用心,运营得更好。
“几乎将闲事忘了。”顾辞递过来一个手串,“特地为你在三清宫求的,天尊前开过光,保佑你三元落第。”
念兮问,“北梁能够南下吗?”
“虽说我不大信,但这是女人家可贵的情意,我可要长悠长久保存才好。”
顾辞本身不信神鬼,在三清宫见念兮为李夫人买碧玺手串,想到好兄弟裴俭顿时殿试,便一道买了下来。
帝国双星!
统统她觉得的偏差,全都严丝合缝。
说着他将手串放在案头。
顾辞拧眉,心头覆上一层阴翳,叫人难安,“说这些做甚么?我又不会去。”
*
“今后你若去了北境,”裴俭俄然开口,“她……如何办?”
她的重生更像神来之笔。
她与裴俭都能重生,谁又能包管将来没有转机?
“京里不知多少女子恋慕你?大景的帝国双星,最超卓的两个郎君,冠军侯远在北境,蜜斯们望尘莫及,剩下一个就是你夫君裴俭……”
“也是明天赋晓得。”
温清珩觉得念兮是在烦恼这个。
不过直到她死,大景一向河清海晏,四邻佩服,可见顾辞镇守有功!
念兮扶额,这件事在当时必然举朝震惊,可她竟然都没甚么印象。当时的本身,究竟在做甚么?
顾辞从怀里取出一个荷包,从内里谨慎地取出一道暗黄符纸,炫宝似的,在裴俭面前晃了晃,“这是她特地为我求的灵符。”
不得不感慨,运气当真奇妙。
他越说越离谱,裴俭认识到不对,皱眉道,“胡说八道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