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管家道,“来的是英国公。”
“东厂番子......”常大同知声音都抖了,东厂比锦衣卫还残暴啊!
“甚么?来,来的是锦衣卫?”别看常大同知长得威风凛冽,仿佛个豪杰豪杰,可一听扬州城来了人,全部就瘫在椅子上,浑身发软,逃都逃不了了。
到扬州没多久就俄然脱手要抓捕扬州卫批示使徐永基,固然没有抓到,但是却抄了徐永基的家,还给扣上了可骇的谋反罪名!以后,还操纵从徐家抄出来的帐本、手札等物证和徐家管家、账房等人的供词,拘系了扬州的四个山陕盐总!
不过常家在扬州卫的权势有多大,也便可见一斑了!
“不是锦衣卫。”管家摇点头。
张世泽摇点头,“你个常同知如何就那么胡涂呢?我们和你不一样了,固然我们这些人也是世世代代的赃官,但我们是不怕查的!”
这帮跟着太子从北方避祸来的勋贵和世袭武官全都没了八成九成的产业,有些个乃至倾家荡产。他们和南边的勋贵已经不是一个种类了......他们已经从待宰的肥猪,进级成了杀猪的屠夫。
“为甚么呀?”常延恩还是不明白。
“啥?”常延恩一听这罪名就一愣,“公爷,您说啥?”
英国公张世泽黑着张脸,冷哼一声:“常延恩,你是个赃官!”
以是这扬州卫的批示使坏了事儿,对身为同知的常延恩来讲应当是个功德儿。徐永基下了台,接着下台的就应当是他。
他的管家摇点头:“不对啊,英国公带着大队兵马,看着仿佛是来缉捕甚么人的......”
在崇祯十六年武昌沦亡时,常延龄就曾经上奏崇祯但愿能去江都常家浜募兵数千,然后西去九江协守。不过还没起行,左良玉就光复了武昌,厥后又赶上史可法北上勤王的事儿,以是他去九江的事情也就拖了下来。
张世泽大笑道:“因为我们差未几都已经倾家荡产了,就算还剩下点浮财,比起以往在北京的时候,也是去了八成九成......还查甚么呀?”
“你,你们笑甚么?”
“谁?”常延恩一愣,看着管家。
常延恩一下就活了,狠狠瞪了管家一眼:“嗨!你这老头也是,不能一次把话说清楚吗?可把老爷我吓死了!”
既然来的是本身人,常延恩也就不躲不跑,赶紧让人筹办酒菜和礼品,然后亲身出迎......出了大门口就让一虎伥神恶煞一样的都察院校尉给绑了。
“如何不是罪恶?”张世泽板着面孔,抬手指着一脸不平的常延恩,“你家的罪恶可大了!那些地步被你家侵犯了多少年了?有100年吗?你家庇护私盐,收受扬州盐商的贿赂也不是一代两代了吧?你们怀远侯常家世世代代都贪!真是罪孽深重啊!”
这四个老西盐总和扬州卫常家一样过从甚密啊!
“嗨,如何还把祖宗捎上了?好好好,我家是赃官,你英国公家就洁净了?”常延恩那里肯买账,当下就反呛道,“我家侵犯的那点地盘,收到的那点贿赂,和你们英国公府比拟算个屁!你也不撒泡尿照照本身甚么德行......你现在查我,他N的转头就有人查你!”
瞥见常延恩没得话说,张世泽笑了笑道:“和你明说吧,本爵带来的十五个右班监察御史,个个都是破了家的北京勋贵和世袭武官......太子爷定了端方,我们能够从追回的脏银和抄没的财产中提出一成当赏金!以是你就不要有甚么胡想了,有多少,就都交代了吧。实在就算你不交代,我们也查得出来。你家贪污纳贿的那点手腕,我们谁不是一清二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