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顺着他的眼神看畴昔,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太子和轩辕泽坐在亭中桃花岩石桌旁,桌上摆着几碟珍羞,一壶好酒。

太子名唤轩辕城,是当今圣上嫡宗子,中宫皇后卫氏所出。

太子觉得提起了轩辕泽的悲伤事,自悔讲错,忙安抚道:“三弟啊,你也别难过了。那都是陈年旧事了,现在你和他一样是亲王之尊。”

见身边没甚么人了,太子白白胖胖的脸立即就拉了下来。

太子喜不自禁,他对轩辕玦的顾忌已不是一两日了,现在拿住了他这么大一个把柄,那边还坐得住?

这日下了早朝,众公卿大臣退出大殿,轩辕泽跟太子边走边聊,两人渐渐地落在了背面。

他两人都有些喝醉了,太子的舌头都倒霉索了起来,“沈太师的女……女儿,那不是你未过门的正妃么?老四他,他竟然如许大胆!”

他忙夺过酒壶,想从轩辕泽口中再问出些确实的证据来。

此等隐蔽大事,若非轩辕泽喝醉了,怕是如何也不会说出口的。

自打圣上册封萧氏为贵妃,朝中便有易储的风声传出,都以为晋王最有能够取太子之位而代之。

轩辕泽举樽,一杯入喉,苦笑道:“我能如何办啊,四弟这般受父皇宠嬖,就算我亲眼瞥见那夜他进了沈二蜜斯的内室,我也不敢说,只能让沈太师和父皇开口退婚……”

圣上大喜,当下便犒赏了当时还是嫔位的萧氏,又亲口御呼轩辕玦为神童。

当时才五岁的轩辕玦在御书房中玩耍,听了卫将军的话便脱口而出:“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太子一听就不乐意了,“她萧贵妃仙颜,父皇宠着也就罢了。最可爱那些见风使舵的朝臣,现在都捧着老四去!”

轩辕泽喝多了,只觉得太子不信,嘟嘟囔囔道:“皇兄还不信我吗?沈二蜜斯院中守门的婆子也瞥见了,另有她腹中,她腹中已有了四弟的骨肉……”

他才而立之年,身子已发福得不像模样,和玉树临风的轩辕泽站在一起更加显得肥腻。

太子现在却更加复苏。

此事朝堂表里人尽皆知,故而轩辕泽只说了一半便住了口。

可他父皇更加喜好阿谁纵情尽情的轩辕玦,说他脾气飞扬,最像圣上年青的时候。

不是轩辕玦,又是谁呢?

他当下站起,朝着站在远处服侍的元魁招手,“你们家殿下喝多了,快把他扶回房中歇息吧。本太子就先回东宫了。”

看来,他是真的喝醉了。

“大哥,你说这是为甚么?四弟他要浪荡,随他浪荡。他为何偏要欺辱我的未婚妻?他置我的颜面于何地啊……”

他的母后卫氏出身于本朝大族,族中出过三位帝师、五位宰辅,这才被圣上立为皇后。

他越说声音越轻,垂垂落空了认识,趴在冰冷坚固的石桌上就睡着了。

“父皇也太宠着阿谁萧贵妃了,这才晋封没多久,本日又下旨恩赏她明黄凤辇。”

太子口中的老四是萧贵妃所出的晋王轩辕玦,才行过加冠礼,小轩辕泽一岁,在皇子中排行第四。

“殿下,太子殿下已经走了。”

他说得更加伤感,干脆抱着酒壶灌入口中。

宁王府后院,一条狭小的石径通往山坡之上,一座形状古朴的小亭掩映在松柏当中。

醇香的酒液从唇边滑落,顺着他下颌美好的线条落下,将衣衿都浸湿了大片。

轩辕泽淡笑如常,“萧贵妃有绝代之姿,春秋三十有七了,看起来年青得和我们倒像是一辈儿人。”

太子顾忌他到睡不好觉,夜夜梦见本身被废位。

他目光一片腐败,半点醉意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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