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九听罢,面上淡然应下,内心却欢乐得想要放烟花来庆贺一番了。
“婉贵妃有旨,特请新妇陵王妃于明日入宫一同赏花品茶,小叙怡情。”
一道身影敏捷的闪了出来。
鹿九看了她一眼,难堪的笑了笑,“在迷城的时候撞了头,很多事记不得了。把你晓得的都给我说说吧。”
“喏,这个拿着,下去好生养着,别留了疤才好。”
“这有何希奇?”
“奴婢明白。”白芷福了身子应道。
鹿九笑着摇点头:“非也非也,我只是感觉你格外合眼缘。说到这立端方,只是趁便。”
白芷点点头,有些犹疑的说道:“主子,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动了手脚?怕是直接要了命吧!
说罢,她将书放在案上,想着这深府大院的,本身虽是个冒牌货,可毕竟还顶着王妃的头衔,早上还是要逛逛过场的。
鹿九带着白芷回了房,倚在软榻上,开口道:“你可知我为何恰好选了你?”
鹿九眉眼一挑,问道:“为何不说?”
白芷点头答道:“未曾。”
“走吧,去存候。”她不情不肯的起家。
公然没看错,是个聪明的。
不过,还没等她欢畅两日,便等来了一道更加糟心的懿旨。
“传闻婉贵妃本来是要嫁给我们王爷的,不巧,王爷打猎受了伤,便嫁了当时的太子,也就是当今圣上。”白芷说完,见自家主子神采无异,才又道:“传闻王爷之前的赐婚不成也都是贵妃动了手脚的。”
许是没想到鹿九会这般说,她一愣,身子俯的更低了些。
“哦?这么快?”鹿九语气里较着带着遗憾。
白芷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主子但是不记得了?那皇后是南楚和亲来的公主,只是封号高贵罢了,实则半点实权也没有的。”
“王爷不是那般粗心的人,既然王爷不问,自有王爷的企图。奴婢不敢妄自测度。”白芷垂首中规中矩的答道。
“是。”莫问虽不懂王爷企图,内心却暗自感觉,主子此番交代必定自有事理。
“主子,您只把稳些,奴婢传闻贵妃主子手腕狠辣,不是良善之辈。”白芷语气里透着几分担忧。
本该出门探友的唐明忧,此时手上正在翻着一卷书,懒懒的问道:“何事?”
据白芷说,自这唐明忧五岁离宫,林伯便一向随身顾问。可见此人在王府举足轻重,是千万不能怠慢的。
“不该看的?是或人不想让人看的吧!”鹿九轻笑一声。
接过鹿九递来的伤药,白芷眼圈一红,跪下连续磕了三个头才退下去。
唐明忧听罢,轻笑一声,道了句:“王妃的爪子公然利得很呐!看来本王可也要谨慎些了。”
莫问一拱手,说道:“禀王爷,是王妃。”
翌日天还没亮,鹿九就被府里的教习嬷嬷拉起了床,一边在她耳边念叨着宫廷礼节,一边给她换上那白底绣金凤的宫装,又缀了红宝石的头面。
“王妃不知,主院除了林伯和王爷的贴身保护,其他人等是不准擅自进入的。”
“哦?另有这等端方。”她眸子一暗,这玉婵既不是唐明忧的人,那陵王府这趟水怕是更要浑上几分啊!
“回主子,婉贵妃原是丞相嫡女,虽无皇背面衔,却执掌六宫。”白芷老诚恳实的答道,心中却有些利诱,固然主子远居迷城,可终归是侯府出来的,如何会不晓得婉贵妃的身份?
还没等她出园子,便被管家拦下,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老奴拜见王妃。”
鹿九被这一道懿旨搞得莫名其妙,这婉贵妃又是哪座庙里的大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