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忙畴昔扶人,但是那公子也是个身形壮硕的,此时胳膊又胡乱的抓着,小二一人竟难以支撑,这时候一双手伸了过来,紧紧架住了人。
“各位高朋可看到了,不是我们药膳坊的东西有毒,是这位公子吃的急了,被那丸子噎住了。信赖各位都是火眼金睛,菩萨心肠,定不能冤了我们药膳坊,各位快回座用膳吧,这汤粥可得趁热吃!”
叹了口气,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趁便递了六子一个必定的眼神,才清了清嗓子道:“让各位客长吃惊了,本日这炊事就收大师八成价,就当小店给各位赔罪了。”
“好。我不管你们畴前在那里做过,既然来了这儿自有这儿的端方。只一句,不该说的不要说,不是你的不要拿。”鹿九凉声提示道。
“是。”
“不不不!只是……”尉迟说到一半,又将那解释咽了归去,转言道:“部属是来找云城女医九夫人的!没成想,误伤了你们!冲犯娘娘了。”
“别动,不然我就杀她,”降落的声音传来。
“云公子真会谈笑。”她手指一挑,指着桌上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的火锅道:“你瞧这炊事还在这摆着,就算人真的死在了这儿,那又如何?人证物证具在,哪怕是官府想定妾身的罪,那也得先验这食材。再不济,另有仵作,这一刀下去,究竟天然一清二楚。妾身说的可在理?”
白芷猛咳了一阵,才缓过气来,又闻声这话,红着脸肝火冲天的道:“尉迟大人,有你这么咒主子的吗?!”
“子阑,听愚兄一句,本日这事,确切很多谢那位夫人才是……”季行忙拉住他,嘴不住的说着鹿九的好话,直听得云子阑一个头两个大。
“紫菀,这段时候你就留在这,替我长长眼,谁每天做了多少活,都记下来。”
一刀下去?!季行看了眼鹿九眯着眼抹脖子的模样,寒得直打激灵,仓猝应道:“在理在理。”
鹿九觑了他一眼:“也罢,归正季公子已经无碍,您如何以为您随便,妾身事情多,就未几作陪了。”说着行了个半礼,抬步今后院走去。
安抚好了门客,鹿九走到那紫衫公子面前:“公子可好些了?”
“呀!”鹿九低呼一声,道了句:“要不是你提示,我倒把闲事儿给忘了!白芷,快去雇马车,我们去庄子一趟。”
许是出门没看皇历,马车刚一出城,就赶上了拦路贼,车帘猛地被翻开,一道寒光直逼她颈间而来。她下认识的想躲,却见白芷被钳住了喉咙。
云子阑挑眉:“如何?我说的有错?!此人现在是没事儿,如果有事儿,你也休想脱了干系!”
这时,丁香从厨房探出头来:“主子,您之前说那种油,可要明天去取?”
“主子,你如何连骂人都像讲事理似的呢!”白芷苦笑不得的跟在她前面。
一进门,便瞥见一个紫衫公子面色绀紫,四肢抽搐的倒地挣扎着,一边随他同来的人都退的老远,不敢上前。
见人被稳住了,鹿九也不避讳,胳膊直接环绕在那公子的胸前,双手一勾,狠狠一勒,只见那公子一张嘴,一个肉丸子呕了出来,掉在了地上。他呼哧呼哧的猛喘了几口气,直呛得咳了好一会儿,脸上才垂垂有了赤色。
看热烈的人群被这一幕惊得呆愣了半晌,这时听了小二的话,才缓过神来各自归了位。只是望向鹿九的眼神,却多了几分庞大在里头。
云子阑气得直了眼,瞪着她的背影怒道:“恶妻!的确刁蛮在理!”
鹿九心知,这眼神是因着刚才她那番行动,虽说是救人于危难,可毕竟男女授受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