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王帐前,徐渊躬身禀报,“主上,统统筹办安妥!”

“是你本身死皮赖脸地要跟来的,我又没请你!”风惜云冷哼一声,“你吃我的,用我的,也得回报些,我走后,这无回谷就交给你了!”

“主上,晏城为冀州争天骑所破!”被齐恕挽着的人一入营帐,便倒头跪趴在地上。

超越天国,穿越灵魂,用这些生命,用这些鲜血,调换另一个百年承平。

丰兰息被她目光一盯,顿时明白她的意义,不由苦笑,“早晓得我就不来青州了!”

而痴立着的玉无缘这一次却并未反对,回身回走,穿过刀林箭雨,跨过地上的死尸残肢,趟过浓烈稠粘的血湖,一袭洁白的白衣,翩然似从天界飘来的使者,如白玉无瑕的俊容上是深切的悲怜,双眸里闪过无法与慈悲,最后却只是一步一步悄悄走过。

不!那是……不……绝对不是……

修久容抬头睁目,悄悄地驱逐着阳光下光辉夺目、美好绝伦得要将他一劈为二的一剑!那刻,脑中闪过最后的余念――主上,久容永久尽忠于您,直至我三界六道魂飞魄散!

“回禀主上,现在是卯时一刻。”徐渊抹去脸上的水珠答道。

帐外,左边齐恕、程知、林玑与徐渊并排一处,右边站着丰兰息,比起其别人严厉的神情,他却轻松落拓得不像话,脸上一向挂着笑容。

“你安知我守得住?”丰兰息淡淡道。

“冀州的五万争天骑,就安葬在这里吧!”风惜云放下长弓,手利落地挥下。

“久容!”

“我只是想提示你,他们不但是风惜云、丰兰息,他们还是白风黑息,他们……”玉无缘的目光又变得缥缈幽远,仿佛从杯中透视着另一个悠远的空间,“他们决分歧于你以往的那些敌手!”

反应慢半拍的程知待想清最后一句话时,不由大声叫道:“老迈,你也欺我!”只是哪另有人影。

疆场中,风惜云与玉无缘还是木然立着,任刀剑擦身而过,任流矢在四周坠落,他们仿佛甜睡般痴立。

鹿门谷垂垂地,清楚地呈现在两军面前,但见那数十丈的凹地中陷满了战马、兵士,浮在最上方的是歪落的头盔与刀剑,鲜红的血和着黄色的泥,浮起一片幽紫,雨水还在渐渐地流下,冲淡那片赤色。

“是!”那人垂首,嘶声答道,“冀州派五万雄师攻城,包将军……包将军殉城了!”

箭雨稍停,曙光终现。

谁知程知见风惜云与徐渊都不说话,只是回身上马,不由焦急了,手一挥甩开齐恕,疾步跨前,一把拉住徐渊马的缰绳,“死温吞,你手脚总比别人慢,说不定会被阿谁叫甚么秋九霜的娘们一箭射上马来,你还是上马让我老程代你去!”

三将相视一眼,然后躬身道:“臣等遵令!”

一声孔殷的呼喊,随即一道白绫如电横空切来,截住了腾空挥下的那一剑,那凌厉无敌的一剑便在间隔修久容面孔半寸之处停顿!

“久容!”风惜云敏捷掠过,伸手接住从顿时一头栽下的修久容,低头看去,她蓦地紧紧咬唇,心头一阵疼痛。

黄沙已避锋而飞,气流已被它割开,就连风也为之疾逃!

“主上。”

“徐渊,传令下去,将兵士分两批轮番,五千举火把,五千拿备用兵器掘土,就以这两束火把为界,需两尺深,十丈宽,只要一个时候,要快!”风惜云上马叮咛。

“蛮牛!”徐渊的马已跑远了,可他这两个字却清清楚楚地传来。

“主上……”

“能活着就是最好的了。”风惜云淡淡道。

“是呢,真是可惜了那么标致的一张脸。”丰兰息语气里有着可惜,脸上却未带涓滴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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