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匕首不该是籍籍知名之人所能铸就。若能寻得此人,朕倒是想委以重用。”天授帝将匕首递给聂沛潇:“你和沈予好生看看,可别认错了。”
语毕,出岫俄然感到面前寒芒一闪,天授帝已将匕首出鞘,转而去看聂沛潇:“当世驰名的锻造师里,谁的名字带个‘深’字?”
出岫听到天授帝说“眼熟”二字,心中不由“格登”一声,忙道:“这匕首展转几手,被一个朋友买下赠于先夫,或许是您畴前在别处见过也未可知。”
他边说边朝出岫看来,目中蓦地透暴露一抹灼烫的热度,仿佛是有千言万语,耐人寻味。
沈予公然还是在表示本身!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在出岫心底流窜开来,心虚、焦灼、赧然、无措……她想要避开沈予的目光,可恰好对方的视野直直射向本身,令她无从遁藏。
沈予双手抱拳,仍旧保持着跪地的姿式,沉声领命:“微臣必当竭尽尽力。”
出岫含笑,做了个“嘘”的手势,没有多言。待她走到园子里时,下人们已重新摆了一张八仙桌和数把椅子,桌子上也搁了果盘、点心、清茶等。天授帝径直走到主位旁,大马金刀地坐下,悄悄用右手食指敲击桌案。
聂沛潇与沈予随步跟上,两人决计慢下脚步,前者对后者悄声道:“这场比试我不会尽尽力,你要掌控机遇,要求皇兄不予究查你私行离京之事。”
正想着,聂沛潇俄然灵机一动,看向出岫的皓腕之上:“夫人彻夜佩带的海蓝镯子甚是晶莹剔透,夜中亦有光芒闪动。不知是否便利将这镯子借来一用,权当是我二人的彩头?”
想到此处,出岫下认识地脱口辩驳:“这主张不好。”
沈予亦是没有看出岫一眼,面色慎重地朝天授帝及聂沛潇拜道:“微臣沈予,见过圣上、见过殿下。”许是方才聂沛潇已命人将比武之事对沈予说了,他现在显得很平静,亦没有开口多做扣问。
岑江立即会心,端着个香炉放到案几正中心,对天授帝笑道:“都已筹办安妥。”他又取过两条长得骇人的绳索,对聂沛潇和沈予道:“为防万一,还请殿下和沈将军将绳索系在腰间,另一头会系于楼顶的扶栏之上,制止您二人脚下打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