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羡几近能够设想获得,此时现在,天气正值晌午,云起必是在用午膳,亦或者,搂着宠婢午后小睡。

鸾卿将手中的几个药瓶递给屈方,两人附耳低语了几句,又互换了眼神,便听屈方开口道:“太夫人,这些丹药当中,有三种烈性春药,两种壮阳药,四种滋补药,另有一种制止女子怀胎的药物。至于其他的,皆是毒药,四姨太比鄙人更懂这些,还是由她来讲罢!”

因为太夫人下了号令,出岫滑胎之事都还瞒着阖府,刑堂又是极其埋没的审判,因此直到此时,云府高低还都不晓得究竟产生了甚么,也无人敢去处云起报信。

太夫人谢描丹出身高门,平生最看重家门光荣,也最是珍惜颜面,畴前为此,乃至不吝与夫与子生出龃龉,而现在,她还是这本性子。固然二房云起已被供出,但家丑不成传扬,在终究没有一锤定音之前,她私内心还是不肯让下人们看各房的笑话。

听闻这番话,世人齐齐将目光投向四房鸾卿,都被屈方口中的“毒药”二字所惊。只见鸾卿手中捏着几个瓷白药瓶,腔调无甚起伏隧道:“这些毒药当中,有情毒的药引,另有诛心蛊的蛊虫,但应是豢养不恰当,或是悠长不豢养的原因,蛊虫皆是灭亡。”

再看云起,现在也是一脸惊惧,抖着唇想要说些甚么,半晌才哆颤抖嗦说出一句:“不……不是我,我还没来得及脱手,大哥已经……”

鸾卿也不推却,便将云黎、云辞父子两人的死,大抵说了一番。至此,云想容和三房母子才恍然大悟,不堪唏嘘。本来,两任离信侯竟是遭受同一个了局,本来,另有这番内幕……

沈予从未在人前如此失态过,额上青筋透露似入了魔障,赤红的双目当中也隐泛血丝。不知是被云羡的话劝动,还是怎得,沈予看着云起憋得满面紫红的模样,终究还是缓缓松了手劲,一把将人推在地上:“杀你,我嫌脏了手!掐死你,实在太便宜!”

几个亲随齐宣称是,才跟着云羡一并迈入荣锦堂。

姨娘和庶子,这已非平常的私交丑闻,而是有悖纲凡人伦!他若当真说出来,鸾卿一个孤苦无依的姜族女子,可有颜面再在云府呆下去?

至始至终全部过程,太夫人只站在丹墀之上冷眼旁观,没有说出一句禁止的话,也没有半分呵叱沈予的意义。

“三弟,你做甚么!”云起大怒着挣扎,一旁几个奴婢早已吓得跑到一边。

一时之间,刑堂内一片寂静,唯能听闻云起瑟瑟的颤栗与灼颜告饶的低泣。而云羡,则深深堕入对鸾卿是揭穿还是包庇的忧愁当中……

本来还想与云起客气一番再行事,但现在,云羡筹办好的一腔说辞只化作五个字:“二哥,获咎了。”话音落下,他已长臂一挥,号令亲信保护将云起钳制起来。

闻娴领命称是,立即差人将云羡请来刑堂,云羡得知事情的前后委曲,大为大怒,二话不说带着几个亲信保护,便往云起所住的金露堂而去。

想到此处,太夫人便对闻娴道:“你让老三去辛苦一趟罢,教他带几个可托之人,去搜搜老二的园子,把人带过来。记着,切莫张扬。”

“奉母亲之命,请二哥到刑堂走一趟。”云羡冷眼睨着要上来护主的金露堂保护,喝道:“太夫人之命,谁敢不从?若敢脱手,便是违逆之罪!”

太夫人“唰”地从座上起家,面上又恨又怒又惊,几近是颤抖着强抑下去各种情感。若不是方才她已将手边的茶盏与珠串扔了出去,沈予猜她必会将云起砸得头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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