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氏局势已去,再无翻身之机,已是不争的究竟。

“老三,听出岫说完。他是离信侯夫人!”太夫人俄然开口喝止,转而对出岫问道:“你为何如此想?”

这一次,不但云羡,就连一旁的云承也忍不住开口:“母亲!”那神情,清楚是敬佩与赞美。

众所周知,云氏现在的光荣,全赖与原氏、聂氏之间数百年的亲厚渊源,当初原氏先人同一天下建立大熙王朝时,更曾说过要与云氏“共享天下”这等豪言壮语。即便厥后大熙王朝分裂为南北两熙,云氏也一向持中庸态度,不偏不倚。

“你说甚么?”未等太夫人反应,云羡已惊呼诘责:“你疯了吗?我们在北熙的根底数百年,岂是等闲说弃就弃了?”

“即便想运返来,臣氏能情愿吗?北熙各支不感觉寒心吗?这动静瞒不住,多量银钱运返来,路上能安然吗?只怕还没到南熙境内,已被各路劫匪朋分了去,还要伤及族人道命!”出岫理直气壮驳斥云羡。

这问倒出岫了,她只是有这个设法,可详细要如何实施,还需悠长商讨。但有一点是不能再拖了:“先趁着北熙时势未稳,借口将我们名下的铺子全数关掉,统统银钱也不必运回南熙,只怕想运也运不返来,不如就让北熙族人分了罢!乱世当中,多些银钱傍身总没有错。”

“可也不能如此草率决定投奔聂氏。北熙臣氏虽是叛军,但畴前也很有威名,臣往父子二人足智多谋、治军严明,我反倒感觉比原帝更君子、也更值得佩服。”云羡仍然对峙,他夙来脾气谨慎,不肯如此草率表示支撑。

“你说臣氏更君子么?依我看是他们还何尝到权力颠峰的滋味儿。”出岫幽幽叹道:“古往今来,多少豪杰豪杰,起事时仁义慷慨、豪情万丈;成过后却纵情声色、忘恩负义,乃嫡亲佞远贤,滥杀猜忌……三爷且看将来,等臣氏坐稳这北国帝位以后,是否还能励精图治?”

出岫顿了顿,见太夫人没有打断之意,便持续道:“臣氏连本身的主子都能背弃,您还希冀他能给云氏一个好了局吗?我们与北熙干系匪浅,迟早要受连累,即便眼下臣氏顾忌我们的财力物力,焉知有朝一日他不会过河拆桥?因此我们只能依托南熙聂氏,这是几百年的亲深友情,离信侯府又位于南熙,天然要比臣氏可托很多。”

他觉得,即便臣氏在北熙即位,清除余党、重整朝纲都不是一时半刻能完成的事儿,更何况还要安抚北熙海内百姓。而云氏,约莫还能撑几年。

自那日起,这世上已无云彬,唯有云辞的嗣子——云承。

“另有两三年的时候,或许连三年都不到,云氏必将卷入这南北的乱世风波当中。太夫人,还请您当机立断!”出岫言辞诚心,话语果断。

可这件大事却未能给离信侯府高低带来高兴之情,只因北熙无人来贺,不管是皇族原氏,还是叛军臣氏,没有族人参加。这若放在平时,是绝无能够的,但就在云承过继典仪的那一日,臣氏攻入北熙皇城,直捣皇宫序央宫。

动静传来南熙时,已是玄月。固然已极力瞒着云氏族人,可大师的担忧与惶恐还是垂垂闪现出来。太夫人当机立断,让云潭暗中潜回北熙安抚各支,再将不需求的铺子临时封闭,明哲保身。

“母亲稍安勿躁,现在臣氏方才攻陷北熙,尚未即位,必然以清除原帝亲信为主,短期内还得空顾及南熙。我们起码有两年的工夫能喘口气,并不急于一时。”云羡率先开口。

出岫黯然地摇了点头:“是侯爷……他畴前总提起来。如若他活着,想必会有万全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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