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才多大的毛丫头，也想做我的徒弟？下辈子早点投胎！”墨白狠狠的白了若水一眼，他也揣摩过来了，若水说的话是有几分事理。
墨白一改嘻皮笑容，神情非常严厉，两只乌黑的眸子紧紧盯住若水，一瞬不瞬。
第1390章 虚真假实
她想了一下，道：“我比你大几岁，你就叫我姐姐好了，你放心，只要你诚恳想学，我必然会经心极力的教你。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学毒制毒更是如此，毒能杀人害人，让人闻之色变，但万物生生相克，偶然候毒物更是治病救人的良药呢。我老是但愿在这世上，能够多一个用毒术去救人的好人，而少一个用毒去害人的好人。”
“你熟谙我这么久了，我是那样的人吗？”若水不觉得然的撇了下嘴。
燕孤云赶着马车，在雪地里越走越远，留下两道深深的车辙，通向远方。
燕孤云惊诧看着她，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若水俄然弯下腰，咯咯笑着，“小白，你觉得我真的会放在心上，对之前的事念念不忘？旧事俱忘矣，有如过眼云烟，人家对我的恩和好，我会牢服膺住，人家对我的仇和怨，我才不会挂念在怀呢，不然我不愁也愁死、气暮气死了？燕孤云，听你师兄说，你想要拜我为师，和我学惯用毒之术？”
墨白上前一步，拉开若水按在燕孤云肩膀上的手，不满地瞪了燕孤云一眼。
他好不轻易才节制住脸上没有暴露非常的神采，却如何也不敢再和若水的双眼对视。
燕师弟如果然的管她叫徒弟，那本身岂不是平白比她矮了一辈？
燕孤云一听，立即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正了正衣衿，正筹办对着若水磕下头去，被若水伸手拦住。
千万不可！
她这么快就不记得谁才是她的仇敌，谁是她的亲人！
这臭小子，一点也不自发。
“好啊，那我的毒术也算是后继有人了，你如果不嫌我技术陋劣，我们能够不时参议一下。”若水抿唇笑道。
“我只是随口谈笑，你们也当真了不成？”
数月不见，他的身形固然还是那么肥胖，却拔高了很多，脸上的稚气也消褪了大半，她一时之间竟然没认出来。
燕孤云的身材微微一震，他望着若水清澈的双眼，心头蓦地掠过一抹说不出的滋味。
“小白，你是筹办顿时上路，还是筹办和我吵架辩论呢？”若水看到墨白这副胶葛不清的模样，不晓得该笑还是该气。
有那么一瞬，他竟然想回身就逃，逃得离面前这个女子远远的，今后再也不见她的面。
“不拜师就不拜师，但是你可不能藏着掖着，有好东西不教给我师弟。”墨白道。
“是，是，小弟必然会尊师重道，绝对不会做任何对柳女人不敬的事，柳女人的叮咛，小弟更是不敢半点有违。”燕孤云恭恭敬敬的答道。
“慢来，慢来，你这是要做甚么？叩首拜师吗？我只说是相互参议，可说答允收你做门徒啊，再说，你要拜我为师，那墨白是你的师兄，我岂不也成了他的徒弟？喂，小白，你也想拜我为师，叫我一声徒弟吗？”若水笑嘻嘻的看向墨白。
“之前的事，畴昔就畴昔了，我已经不记得了，你是墨白的师弟，我又如何会打你骂你，杀你剐你，就算我想做，你的师兄也不肯承诺啊。”若水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的斜了墨白一眼。
他双掌互击，只听得中间的雪林里有马儿嘶鸣，接着一辆马车从林中奔了出来，一口气奔到若水和墨白的面前停了下来。
墨白不由得一呆。
墨白和燕孤云顿时大喜，晓得她这么说，就是承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