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丝帕为甚么会呈现在宁王妃的寝殿,我确切不知,大略是昨日赴宴时落下的,被故意人捡了去,用心栽赃谗谄,还请大人明察。”云离缓缓说道。
面前九王妃的身上有一种让人臣服的气势。
仗着恩宠犯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恰好容清还自觉信赖她。
一张漆案后,坐着一个身着官服的中年男人,不怒而威,恰是刑狱司。
“不成能,谁敢对我动刑!”洛毓轻哼道。
刑狱司看向云离,沉声道:“你虽为九王妃,可入了这天牢,理应一视同仁。”
这事儿竟然与她有关?
玄衣心下不测,脸上倒是不动声色。
容清愣了一瞬,他凝眉道:“本王并非此意。”
云离嘴角微扯出一抹弧度,带着讽刺。
云离天然是明白的。
“大人,我有一计,能够引出真正的凶手……”
一旁的玄衣眉头舒展,视野落在云离的身上。
“少废话,洛美人,这边请吧。”保卫斥了一声,又堆上笑,对着洛毓比了个请的手势。
“堂堂刑狱司,屈打成招,另有没有国法了?”云离轻飘飘开口,话语还带着一丝衰弱之感。
“是啊母后,洛毓她不会下毒的。”容清在旁道。
云离闭目浅眠,耳入耳着隔壁洛毓来回走动的法度声。
不过转眼,刑狱司的脸上又暴露了几分游移。
“受刑?”
云离站在审判室正中,一脸淡然。
洛毓顿住脚步,望向云离,眼底染上阴霾。
这刑是在所不免的。
便来到了审判室。
耳边又传来云离清冷的嗓音,“你别对劲,即便我现在认了这罪名,可我拿不出灼心散的解药,太后一样拿我没辙。”
刑狱司点了点头,略显为莫非:“话虽如此,可眼下唯独这一块丝帕是最为直接的证据,想必九王妃也应当清楚。”
保卫将云离推动铁牢当中,轻嗤一声道:“等上禀了太后,甭管你是九王妃还是王上的妃子,就等着遭殃吧。”
刑狱司眼底闪过一丝不测,平凡人进了这里或心如死灰,或哭哭啼啼,或绝望,又或是张牙舞爪。
她被容清宠的过分没法无天了。
光芒暗淡,厚石铁牢,泛着阴冷之气。
云离抿了抿嘴,闭上眼睛再未几言。
可若她真是毒害宁王妃的凶手,只怕要她承认会很难。
不过即便不会动刑,云离觉着吓吓洛毓也不错。
洛毓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脸上倒是不动声色。
云离之毒,大略是当年宇文珏与先帝买卖之时由死士带去北霁的。
“宁王的意义但是笃定这毒便是我下的了?”云离冷声开口,眸间闪过一丝冷意。
说完又走到洛毓的铁牢前,翻开了牢门。
云离不晓得刑狱司所想,只是他问甚么,她便照实答甚么。
太后更是径直将锋芒指向云离与洛美人。
直到上一次公子毒发还到南翎,才不测得知这毒本就源自南翎王宫,并且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连同解药消逝了。
天气还是阴沉,仿佛又要下雨。
对于洛毓这类掩耳盗铃之举,云离底子不屑一顾。
明显眼下不该该被她牵着走,可刑狱司却还是应允了云离的要求。
保卫抱拳作揖,“洛美人获咎了,我们大人已经查清了,这毒害宁王妃之人就是九王妃,眼下命部属来送洛美人归去。”
“这是?”她凝眉出声道。
洛毓内心格登一下。
若她们不进这天牢,后宫之过后宫措置,或许还能少些皮肉之苦。
“嗯?她招了?”洛毓眉头皱的更紧了。
“请吧,九王妃。”保卫开了锁,对着云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