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玛,儿子感觉您如许儿是不对的,实在您之前都不是如许儿的,您看您之前多疼儿子――”

“就你话多。”康熙笑着轻叱了一句,又细心看了看胤祺的神采,总算临时规复了这个儿子的人身自在。胤祺蹿下床把浑身高低都给清算利索了,自个儿拧了帕子抹一把脸,便神清气爽地一把拉开门,冲着外头的人笑眯眯背了手俯身道:“郭大人,好久不见呐?”

端庄的沉香乌木扇骨,被揣摩得光滑如玉,下头坠着个朱砂的扇坠儿,倒是把用尽了工夫砥砺的上等苏扇。墨绢的扇面儿上头拿着金丝缂了四个字,一打眼看上去只觉着字体有些眼熟,再细看时,神采就不由得微微显出了些诡异。

这位祖宗架鹰牵马的事儿满朝文武都晓得,偏这一鹰一马传闻还是当年立过大功,由万岁爷钦赐的金马鞍金鹰哨,谁都不敢打半点儿的主张。郭绣本来还想再多说几句,一听着这话忍不住打了个颤抖,道了声辞职便不迭地退了出去。胤祺顺手合了门无法一笑,将折子放在桌案上,捧起那一碗微凉了的桂圆红枣羹喝了两口:“皇阿玛,郭大人是个好官儿,就是人烦人了点儿……”

……??

康熙安抚地拍了拍自个儿这个儿子的肩,又体贴肠含笑耐烦道:“朕晓得你不肯意参与党争,你也用不着管这些事儿,他们斗他们的,就是借着你挂个名头,免得真把朕就这么给卖出去……”

“若不念着他还算是个好官,朕早叫他去宁古塔种树去了!”康熙没好气儿地回了一句,顺手将那折子推在一边。胤祺眸光微动,自个儿拿过来翻了两翻,却才看到一半儿便惊奇地挑了眉,揣摩半晌还是忍不住点头发笑:“御史参御史,还是不死不休地往死里参――这话儿如果传出去,可真是叫人贻笑风雅了……”

郭绣是个天不怕地不怕敢出头也敢尸谏的标准硬骨头,这世上没几小我能叫贰内心头发虚的,可面前这位祖宗却明显算是那没几小我里头最要命的一个――当年他受人教唆,凭着一股子意气参了这位五阿哥一本,晓得委曲后内心头也觉着惭愧不已,还特地登门道歉过。当时的五阿哥气度淡然笑意暖和,不但留他喝了一杯茶,还特地包管毫不会叫报酬难他,实在是一番宾主尽欢冰释前嫌的和乐气象,他回家后乃至还忍不住地为着本身的小人之心自省了一番。

“少在这儿跟朕装傻充愣!”康熙越打越顺手,顺手就又取出扇子敲在他脑袋上,“你不晓得那高士奇是‘五爷党’么?归正一个也是收两个也是收,马齐给你也没人信,王鸿绪你就先帮朕照顾一下又能如何样?”

“把――把甚么玩意儿赏我?”

“甚么东西?”康熙微挑了眉,一见着这个儿子满脸的坏笑就晓得准没功德儿,却又忍不住猎奇,探着头往他身后瞅了一眼。边儿上服侍的梁九功也偷偷扒着脖子一个劲儿地瞄着,模糊见着是个颀长条儿的东西,一时却也猜不出究竟是甚么来。

抄袭了后油滑宫淘宝店创意的五阿哥一脸的心安理得,不由分辩地把这扇子塞进了自家皇阿玛的手里,又一本端庄地支着损招:“皇阿玛,下回他们再来烦您,您也不消说话,就取出这把扇子来一抖。儿子特地叫他们做成了双面的,您也不消担忧抖反了,总归这么一来他们也就明白了,还免得您一个个儿地费口舌……”

康熙目睹着这个软硬不吃的郭绣在自家儿子面前忍气吞声的模样,却也觉着本来积在心底里的腻烦之意散了很多,含笑小扣了两下桌案。说着的是斥责的话,却听不出半点儿不悦的语气来,再转向郭绣时的声音却目睹着便淡了几分:“郭爱卿如有本奏,交由御史台递呈便是,不必这深更半夜地夜闯南书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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