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祐牢服膺住了自家五哥的叮嘱,只一口咬定了自个儿确切不晓得,闻言微沉了面色道:“我一向在盛京练兵,若不是听闻这么大的事,又岂会俄然就这么急惶惑地跑返来?你既说这话是假的,就总得给我拿出个证据,好叫我跟老十放心——难不成上赶着地替你折腾了这么久,又是搭人又是搭钱的,到头来连句话都问不得了么?”

胤祺心中警铃高文,点了点头叫把人领出去,又端起粥碗囫囵着咽下几口,免得一会儿此人一个接一个的来,想坐下安安生生吃口饭都没机遇。贪狼怕他再把自个儿呛着,忙又替他倒了杯茶,顺了顺背轻声劝道:“主子也不消这么在乎他们——等张大人走了,咱关上门安安生生地吃过饭再见人也不迟,哪儿还能探病探抱病人都吃不上饭了?”

至于另一个比阿灵阿只怕还不如些的法喀,虽说与阿灵阿兄弟反目,却毕竟同为十阿哥的亲娘舅,也只能捏着鼻子一块儿服侍着老十,只是不常与老八走动。七阿哥的嫡福晋就是这个法喀的亲闺女,与钮钴禄这奇葩的一家子走得近也是不免的,只是这一回竟然撺掇着老七跟自个儿杠上了,也不知究竟是偶然之举还是另有所图。

胤祐不过是长年不在京中,对京里头的大事儿晓得得都不全,突然叫人欺诈内心头没底罢了。得了自家五哥的交代也就放下了心,打他府上一出来,半晌不断地就往老十府上赶了畴昔。嘴上不说,内心倒是筹算好好地坑返来一把,好歹也要在五哥面前保住点儿面子的。

“是五哥你先卖的?我还当是老十呢——当时他们跟我说叫我也跟着买一些再卖出去,说能挣钱,我一时就信了……”

“嗯?”张廷玉这才回过神来,收了脸上情难自禁的笑意,却又摇点头笑道:“这几日南书房议的都是秋闱的事。廷璐也是本年插手乡试的秀才,以是皇上也就准了臣避嫌,就不跟着诸位大人议事了。”

胤祺听得目瞪口呆,忍不住在心底里认当真真地怜悯了爹不疼哥哥不爱的张家老三一把:“可如果廷璐学问还不敷,考不中如何办?”

胤祺头痛地敲了敲额角,无可何如地轻叹了一声。贪狼见着他几近显出了些生无可恋来的痛苦神采,忍不住轻笑出声,耐烦地缓声道:“几位大人都送了很多的药材,也都来过好几次呢。特别是王大人跟高大人,常日里没事儿就往府上跑——”

一提起这一群自个儿都管不了的伪五爷党,胤祺就只觉着一个头两个大。摇了点头舀起一勺粥搁进嘴里,却还没来得及咽下去,下头就又有人来报,说是张廷玉张大人来了。

见着这个弟弟眼里俄然现出些久违的神采,用力点了点头大步出门,胤祺内心却莫名的模糊有些发堵。悄悄闲坐了半晌,直到贪狼轻声提示他该用膳了,才终究从深思中回过神来,接过那一碗药膳粥悄悄搅了两下:“转头请四哥来一趟,我有些话跟他说。”

叫他不测的是,这一回这个弟弟的头摇得倒是比哪一回都果断,乃至大有一副分歧意就赖在这儿不走的架式。胤祺怔忡了半晌,终究摇点头让步地无法一笑,揉了揉他的脑袋微微点头道:“好,那你就照我说的去做——你就拿出明天找我的这个劲儿来,直接去找老十,把甚么蝗虫粉瘟疫的那一套再跟他说一遍,也别说你来找过我了,先看看他是甚么反应。他如果拉你去见老八你就去,只要守住了别露馅儿,随你如何阐扬。转头再跟我说他们都是甚么反应,听明白了吗?”

“四阿哥日日都来,只是朝中事多,一向来得晚,能够还要等上几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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