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祺微蹙了眉,把这个向来跳脱的弟弟扯到身边站稳,抬高声音问了一句。胤禟撞在他身上愣住了,短促地喘了几口气,严峻地四下里一望,便扳着这个哥哥的肩踮了脚凑到他耳边道:“马齐来找你没找着,就去找我,说太子提了把剑就进宫去了,不知是去干甚么的……”

“……”胤祺沉默了半晌,毫不包涵地一针见血道:“实在你们就是看着我挖了坑就跑实在太来气,用心合起伙儿来不奉告我,都雅着我被吓一跳的吧?”

能把老七忽悠得几乎真就把瘟疫的锅背在自个儿的身上,又能替老八布下那么全面的一场局,在朝堂上一步步把皇阿玛逼到不得不措置太子的境地,这假羽士只怕也不是甚么平凡人物。胤祺特地替老十四从皇阿玛那儿借了些御前侍卫过来,自个儿也带上了随身的七星卫,陪着他在外头一向蹲到了入夜,才终究命令合围,将这道观里头的人尽数拿下。

“又出甚么事儿了?”

康熙的身子猛地晃了一晃,被胤祺一把扶住了,短促地喘了两口气才缓了过来,向前一步低声道:“胤礽,听话……事情还未有定论,纵有定论,也是皇阿玛措置他们母子,你是一国太子,不成担下这兄弟相残的罪名……”

太子嘲笑了一声,手中剑锋仍抵在胤禩的脖颈间,眼中已是一片近乎癫狂的赤色:“三十年前,朱三太子在都城中放火发难,更与前明寺人里应外合,在宫中反叛。皇后赫舍里氏吃惊,难产而亡——皇阿玛,您都忘了吗?!”

胤祺淡淡笑了一句,将那一杯姜茶一饮而尽,又悄悄调息了一阵。觉着差未几歇够了便撑起家,掸了掸衣摆轻笑道:“走吧,咱接着往上爬——这道观修在山顶上,也真是够想不开的……”

贪狼点点头应了声,就又把枪收了起来,不敢再叫他这么晃闲逛悠地顺手拎着。上山轻易下山难,何况天气也已暗了,这下山的时候倒是比上山还要多花出几分来。一行人好轻易下到了山脚下,胤祺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就见着自家小九儿大步跑了过来,脸上竟是一片罕见的焦仓猝乱:“五哥,快走快走——宫里头出大事儿啦!”

太子淡声问了一句,目光落在八阿哥跟良妃身上,俄然一把将剑撤了出来,又抵在了胤禩的颈间,渐渐划出了一道刺目标血痕。胤禩却仍只是一动不动地跪着,连目光都未曾颠簸半分,眼底竟已是一片死灰般的恍忽低沉。

都已到了这类境地,胤祺却也顾不上很多,一把推开了偏殿的门闯出来,竟不由被面前的景象摄了几用心神,一时竟然不知该如何反应。

胤祺捧着热气腾腾的姜茶暖动手,摸索着抿了一口,细细品了一阵才总算松了口气:“今儿这个总算不搁红糖了——你终究把厨房从廉贞手里给抢返来了?”

“我没事儿——他这枪打得可真够偏的,倒是比他搅风弄雨的本领差多了。”

“保成,当年的朱三太子已经死了,是朕亲手杀了他,亲手将他的头颅记在了你母亲的灵前……”

“老五是我弟弟,他不是。”

胤祺老气横秋地拍了拍他的肩,一本端庄地应了一句。望着这个弟弟刹时诡异的面色,却也忍不住发笑出声,照着他的脑袋用力地揉了一把:“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等入夜再脱手,稳住点儿,别把那羽士给放跑了。他的身份只怕不低,只要抓住了他,兴就能顺着一起揪出阿谁装神弄鬼的朱三太子来。”

劣等嫔妃住着的宫殿都不大,从外头看上去也是相差无几。胤祺头一返来这类处所,一时绕的很有些晕头转向,还是由贪狼带路才找着了处所。目睹着外头冷冷僻清的竟是连个守门的都没有,内心不由更加沉了沉,才弃了马往里头快步走了一段,就听着偏殿传来侍女惊骇的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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