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你最短长。”胤祺笑着胡噜了一把他的脑袋,把手里的点心不由分辩地塞进他手里,“胳膊酸得厉不短长?转头记取叫你身边服侍着的多给揉一揉,还疼的话就用点儿红花油,你那儿如果没有就跟我要。”

——如果常日里,兄弟们各吃各的倒也罢了。恰好本日来了这么个老五,氛围不知如何的就被他搅得热烈活络,几个小的边吃边谈笑玩闹,连老四跟老七这两个一贯性子冷的都模糊的见着愈发和软,倒是只剩了他跟大阿哥胤禔茫然空中面相觑,竟平白生出了几分同病相怜的味道。

梁九功忍不住发笑出声,忙不迭点头道:“不是不是。是昨儿万岁爷和宜妃娘娘提及本日阿哥来尚书房进学,又允了娘娘叫阿哥下了学就畴昔。现在万岁爷跟宜妃娘娘都在南书房,就等着阿哥去一块儿用晚膳呢。”

俄然感觉本身仿佛很有说相声潜力的五阿哥用力拍了拍胸口,咳嗽了两声才缓过气儿来,望着一脸诚心的梁九功,带了些考虑地摸索道:“照梁公公这么说……今儿这是——皇阿玛表情又不好了?”

“还好还好……”胤祺一本端庄地顺了顺胸口,叮咛来喜把书箧送回寿康宫去,又叮嘱他务必同跟太皇太后交代一声自个儿用过了晚膳再归去,这才跟着梁九功一块儿走向那顶御用的暖轿。

寿康宫的点心本就要比皇子们的份例精美很多,孝庄又宠着他,特地叫人给他筹办了很多的奶制的甜口点心。苦涩的气味在小小的书房里头弥散开来,叫几个小阿哥都是目光大亮。老八老十和这个小哥哥不大熟,还在踌躇着不敢畴昔,老九胤禟倒是胤祺的同母胞弟,早扑了畴昔紧紧抱住了胤祺的腿,奶声奶气地大声道:“五哥,小九儿要点心!”

“咳,我还当是甚么大不了的事儿呢。”胤祺倒是随便一摆手,不觉得然地轻笑道:“二哥那是跟我闹着玩儿呢——没见我厥后进了屋,他也没难为我不是?算不得甚么事儿,别反倒给平白闹得大了,自家兄弟有甚么委曲不委曲的?”

胤祺茫然地眨了眨眼。作为一个曾经深受电子产品苛虐,连蹲坑都恨不得要争分夺秒刷手机的当代人,要他用饭的时候不干点儿别的可实在有些困难:“大好光阴只用来用饭,岂不成惜?”

随口聊了几句,梁九功俄然像是有些欲言又止似的,踌躇一阵才略略抬高了声音道:“主子多一句嘴,阿哥今儿——但是受了委曲?”

混闹了一中午,总算是把这一顿饭还算安生的吃完了。下午的课程要比上午更丰富些,除了诗文典范以外,还要学算术、礼节,隔天还会有专门的徒弟传授乐理。胤祺这几日一到下午身子就有些犯懒,又总模糊的有些低热,只不过他一贯却也不如何在乎这些小病小灾——宿世高烧到快四十度,该跑的布告也一条不能少,胳膊摔成骨折,打着封闭也要面带浅笑地和热忱的影迷耐烦握手。比起那些个演戏时候遭的罪,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被人服侍得妥妥当帖的皇子,日子的确不要更好过。

小阿哥们围着他乖乖回声,倒叫胤祺生出些近乎幼儿园园长的高傲感来。满足地点了点头,又拿帕子包了两块点心,挤出去塞到边上别扭着的七阿哥胤祐手里头,轻笑着温声道:“你才比老八大几个月啊?在这儿装的甚么大人,快拿着。”

清宫里头端方森严,即便是康熙贴身服侍的寺人,梁九功也是不能跟着坐肩舆的。胤祺仍然没法很好地适应这类自个儿坐着别人抬着的报酬,也不美意义就坐在里头心安理得的纳福,只得翻开了轿帘儿,一边暗自安抚着自个儿这也勉强算得上是同甘共苦,一边扒着边儿跟梁九功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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