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氏怔了怔,“她……她怎敢在阿哥爷跟前不敬?”

点额身子本就血虚孱羸,强撑着以女仆人的身份办完这场婚礼,已是又累得倒下。

“本年姐姐本也足岁,若不是格格尚未厘降,姐姐临时不能出宫;要不,如果姐姐也去参选了,皇上却必然先挑姐姐的,那这个十五阿哥的侧福晋就本该当是姐姐……”

夜色清幽,安鸾抱着膝盖幽幽道,“如许的家世,也怨不得皇上从今届待选八旗秀女里,直接挑了她,给十五阿哥当侧福晋去。”

廿廿毕竟还小,侧福晋完颜氏的事儿对她打击有限,但是在撷芳殿中所里,对于嫡福晋点额和几位皇子使女来讲,却如一块巨石腾空砸下。

点额衰弱笑笑,“她是王谢闺秀,自恃家世,也是应当的。我倒不会为此与她计算……”

点额悄悄看一眼沈佳氏。

廿廿悄悄听着,极力一笑,伸手握住安鸾的手去。

廿廿眨眨眼,“那姐姐想当哪位皇子皇孙的福晋呢?”

“不过呢,”点额伸手抚了抚放在身边多宝格上的白玉鸳鸯,“她在我跟前桀骜无妨,只要她别在阿哥爷跟前也不分轻重就好。”

沈佳氏在畔服侍着,忍不住嘀咕,“……侧福晋进门,来福晋面前施礼。虽说礼数恭敬,可我瞧着她清楚眉梢眼角却有些桀骜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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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不知她有甚么桀骜的。难不成当真仗恃本身母家家世,便连福晋您都敢不放在眼里了么?”

沈佳氏一挑眉,“福晋说的是侯佳氏?”

十七阿哥那淘小子――虽说比廿廿大了十岁呢,但是廿廿如何都没把他当大人看。

安鸾更不依,起家便要胳肢廿廿去,“你这蹄子,越大越调皮了,我真要撕了你这张小坏嘴去……”

沈佳氏忙起家请罪,“主子说错话了,福晋恕罪。”

安鸾终究捉着根拯救稻草,这便反笑道,“十七阿哥?我可不敢。三年后,十七阿哥必然是指名儿要你的――那是你的十七阿哥~”

婚礼过后,十五阿哥随圣驾出巡,撷芳殿里温馨了下来,这一股子心伤才更加众多开来。

“姐姐如果不想嫁十五阿哥,莫非要去嫁十七阿哥不成?”

廿廿笑着回避,“说真的,姐姐可别恼。凭姐姐的家世,也天然要指配皇子皇孙的。现在皇子里,八阿哥、十一阿哥都年事太大,也就剩下十五阿哥、十七阿哥二位年事还算相称。”

只是心头再是沉重,却也要在阿哥爷面前撑起笑容来,支应完这一场婚礼去。

安鸾如愿将烫手的山芋抛回廿廿手里,廿廿公然脸红大呼,“安姐姐你才是浑说!十七阿哥他,他……不骗姐姐,我也与姐姐说句该定罪的话,我在内心倒觉着十七阿哥跟我家里的幼弟似的……那里就,就能当作夫君夫君去了?”

点额无声一笑,“前儿外务府出去送新挑的官女子,我瞧着内里有个出自内管领下的汉姓女长得倒好。”

安鸾顿时面红耳赤,抬手来掐廿廿,“你又浑说甚么?谁、谁要当十五阿哥的侧福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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