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这才松一口气，瞟了车外一眼，轻声道，“怪不得格格是带了星楣出门，却将星桂留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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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是格格的意义是……？”周氏定定望住廿廿的眼睛。
周氏拍拍廿廿的手，“嫡福晋特地此次叫格格与大侧福晋一起陪主子爷出来，就是想叫格格跟大侧福晋又争起来，畴前的交谊便又失和了去。”
周氏和星楣早就避了出去，将隔扇门关严。
她晓得，宫里的这项秘法一贯是按摩伎俩配着药汤，二者兼效，方可确保无虞。
“阿哥爷也不消特地操心哄我高兴……我啊，没那么难哄的。”
廿廿轻垂视线，“从我当日帮了大侧福晋起，我的情意就已是定下来了。我跟大侧福晋之间――不争。”
“若想争，还不轻易么？不独面前的大侧福晋，便是家里那位侯佳氏便必然已经恨得乌眼儿青似的了。我将她撵到后罩房去这么久，她早在想主张如何翻盘，兼之抨击我去呢。”
十五阿哥情动不已，垂首来深深地亲她。
十五阿哥亲身替她按摩，一来舒缓肌肉的酸痛，二来用宫里的秘法将他方才的猖獗给驱离出去。
十五阿哥得逞，凑在她耳边呢喃，“……那爷就再来一回。完后恰好一并除了，可好？”
有些满足，又有小小的难过。
周氏便笑，轻声说，“主子爷的心，还是在格格这儿……便是格格不争，阿哥爷却也不想去别人那呢。”
廿廿莞尔，唇边酒涡悄悄一现。
十五阿哥心下却反倒涌满了疼惜，“刚好爷也没有那么善于哄人，那就恰好只哄你一个吧……”
不过趁着熄灯之前的一两个时候，十五阿哥便叫她飞了这么多回。待得十五阿哥如她所愿拜别时，廿廿已经累得睁不开眼。
廿廿听懂了，含笑柔嫩了下来，软软伏在十五阿哥的臂弯里。
282、
“只是……”
十五阿哥住“翠微山房”，挨着翠微山房比来的是“翠微室”。
廿廿含笑指了指山坡上暴露的一角飞檐，“我传闻那边山景极佳，我住那边‘翼然亭’。”
翼然亭间隔翠微山房最远，处于边沿地带了。
廿廿便笑，“要不，我陪姐姐一同住翠微室？”
十五阿哥倒是轻笑，“不消，爷多给你揉一会儿就是……”
刚安设下来，十五阿哥却上来了。
两人相视而笑，都是伸手，紧紧抱住对方。
十五阿哥更是神魂颠荡不已，一再沙哑低吼，终是再忍不住，不肯再如在家里那般谨慎，而是完整地，猖獗了三两归去。
这翼然亭，清风浩大，只需展开双臂，就能飞升。
廿廿却还是不放心，悄声问，“不如……我要一碗药汤吧？”
十五阿哥倒是高高挑起了眉，“哦？还惯会？我的天，你可晓得，这但是爷长这么大以来，我们家里头一回有人这么评价爷呢。”
周氏却点头，“但是……主子倒是瞧见阿哥爷直接回翠微山房去了，压根儿就没往翠微室那边拐。阿哥爷回到翠微山房，那边就熄灯下钥了。”
她风俗了哄着别人，却反倒不风俗被别人哄呢。
“啊？”廿廿也是激灵一下，便展开眼了，那股含混劲儿都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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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阿哥将廿廿揉到怀里，抱着她到雕栏上，面对苍茫夜色。
夜色深浓，廿廿累成柔嫩一团，伏在十五阿哥掌心下迷醉着。
立在暮色灯影里，骨朵儿偏首望廿廿，“……你筹算，住哪儿？”
“你可明白，男人哄女人高兴，本来是极难的事。爷内心还要顾着旁的那么多事，那里有那么多心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