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想了想,便也点头,“也好。”

462、

十公主入内一见,也是微微一怔。

十公主悄悄撅了撅嘴,便道,“我今儿来,是想问问嫂子一件事——这几天举哀,我如何没瞥见我公爹啊?”

莹嫔也是一怔,“哦?不是他奉了甚么差事,临时不在么?”

莹嫔这才笑了,亲身起家离座,扶起了舒舒来。

因畴前二人的主奴干系,再加上十公主是固伦公主,又是太上皇暮年独一的爱女,故此廿廿便是身为皇子侧福晋和贵妃的时候,对十公主都是礼敬有加。

“和珅大人帮我办事,我如何能忍心看他白叟家宫里宫外、起五更爬半夜的辛苦去?我这便留他在宫中当值就是。”

廿廿心下也是微微一晃,随即便定住。

舒舒点点头,又摇点头,“媳妇也是这么想的,但是连着这好几天都没瞥见了……以和珅大报酬当朝首辅的职位,他如何能一日离得开朝堂?更何况是连着好几天都不见人影。”

十公主便也叹口气,“我也问过皇上哥哥了,哥哥也说,不叫嫂子去举哀,为的是颖妃额娘她们……”

舒舒终是眼中有泪,“我受父母哺育大恩,尚未回报,如何忍心再扳连他们去……”

莹嫔不由得抬眸凝着舒舒,“不如,你明儿再去乾清宫举哀的时候儿,问问。就算不便公开问旁人,你也自可问问你阿玛,又或者是你们家明安公爷;若这些位外臣不好近前的话,你便是问问十公主也好。”

“公主便是厘降,也是住在本身的公主府内,故此传到和珅家的内旨,并未转告公主吧。”

“故此这些年来,我将和珅大人、和琳大人两家,都当作了我本身的母家普通。我畴前如此,本日天然还是如此,便是来日——我也会在尽能够照拂。”

廿廿高高而坐,淡淡点头,“公主节哀。”

廿廿素服却升座明间宝座,而没有如自家人普通在阁房见十公主。

廿廿缓缓抬眸,“哦?如何公主本来,另有些不放心的?公主是不放心和珅大人,还是不放心我啊?”

舒舒不由得眯了眯眼。

舒舒毕竟出身王谢,族中人丁又畅旺,助力便多,那舒舒便是向她乞助,怕也是一定肯经心拜托——这便是莹嫔所担忧的。

廿廿只再平常不过地“嗯”了一声,不慌不忙道,“和珅大报酬汗阿玛活着时的当朝首辅,又是我母家亲族,虽一贯无能,但是毕竟也有了年纪了。我看着和珅大人悲哀欲绝,却又要强撑心力总理汗阿玛的丧仪,实在辛苦,我看着都不忍心。故此我在汗阿玛崩逝当日便已传了内旨去和珅家,奉告他们是我将和珅大人留宫当值,以免他白叟家每日迟早两处驰驱。”

廿廿淡淡点头,缓缓道,“另有惇妃娘娘。想必公主也不舍得见惇妃娘娘心力交瘁。”

十公主哽咽一声,“嫂子,这几日怎都没见你去乾清宫举哀?我想着你若去了,我好歹还能与你说说话儿,这心下便也能好受些儿去。”

次日一早,乾清宫凌晨的第一轮旗籍举哀过后,星楣便吃紧忙忙进内来禀告:“主子,十公主递牌子求见。”

莹嫔说着幽幽抬眸,“二阿哥福晋,你跟她既是一家儿的,那和珅大人是她的亲戚,便也是你的亲戚啊。她能借助和珅在朝中的影响力,那你如何就不可?”

舒舒如此,莹嫔却也反倒是对劲的。

莹嫔缓缓回身坐归去,半垂视线,“便比如我方才提到你母家,又何尝当真是要你去捐躯你本家父母兄弟去?你没瞧瞧人家皇贵妃么,自家父母兄弟都希冀不上,但是人家还是能仰仗‘毓秀王谢’而介入中宫宝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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