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别的,单就她们这些官女子的名儿,只准福晋身边的人名字里带“月”,其他的不管是谁,一概都只是“星”。大师暗里里也都说,福晋摆了然端方,非得叫阿哥爷的后宅里众星捧月才行。

点额本来心下另有个疙瘩,这会子听得沈佳氏如此说,倒笑了,“你也别为这个跟阿哥爷计算,阿哥爷内心存着多少事儿去?好啦,待得阿哥爷返来,晚晌的时候儿我与阿哥爷说着,叫他多赐给你两碗菜。”

“九思说啊,阿哥爷见天儿只陪着皇上,好几天都不回所儿里,那刘格格她们也都眼巴巴儿瞧着,可也只能捞着服侍阿哥爷穿衣戴帽伍的,旁的甚么都没有~”

含月忙也凑趣,笑着请罪,“主子知罪……主子更不该顺道儿将阿哥爷在热河的景象也给问了,九思也不该奉告主子,说阿哥爷在热河这两个月啊,也没如何进刘格格的屋子。”

含月出去了一会子,返来也说,“主子但放宽解吧――那宫里,除了容妃主子以外,一水儿的小女孩儿,最大的都不过十岁去。”

点额悄悄一笑,“我倒不担忧旁的,就是担忧啊阿哥爷在热河有苦衷,返来又挂念着我和孩子,这便忍着没跟我说。”

她说不上为甚么,只是感觉不对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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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佳氏便也点头,“福晋洞察秋毫……主子方才也觉着,阿哥爷仿佛是有苦衷。”

星霜谨慎嘀咕了声,“大福晋心肠倒不坏,单就是一宗,治下太严……”

沈佳氏便咬住了嘴唇。

“含月,你再去问问九思,阿哥爷今儿在外头,除了去看德雅格格,还去了哪儿啊?”

毕竟此时皇上年过古稀,但是储君之位还迟迟不决,朝堂之上波诡云谲,哪个皇子都不免不被裹挟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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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佳氏忙说,“福晋主子叨教下。”

沈佳氏从点额内寝出来,严峻地拍了拍心口,低低念了声,“阿弥陀佛。”

沈佳氏走了,点额本来还笑着呢,却还是放不下心。

沈佳氏叹了口气,“毕竟她这会子怀着孩子呢,最忌讳有人趁着这个机会,从阿哥爷那得了宠,有了孩子去。这便特别地爱疑神疑鬼。”

点额挑了挑眉,这便也笑了,倒佯怒道,“你个蹄子,浑说甚么呢?我不过悬心阿哥爷,怕阿哥爷内心有甚么事儿罢了。”

德雅对阿哥爷来讲是甚么分量,皇上指婚又是甚么分量,阿哥爷如何特地去了一趟,竟白去了?

点额眸光微转,“依你瞧着,阿哥爷返来,是否有些心不在焉的?”

“福晋明察,阿哥爷最是全面的人,平时便是没甚么与主子说的,可主子服侍阿哥爷换衣,阿哥爷如何也会客气地说句‘辛苦’。但是今儿……阿哥爷一个字儿都没与主子说。”

沈佳氏叹口气,摇了点头,“本日也是幸运。幸亏我与阿哥爷一句话都没说上,要不,今儿就不是这个结局。”

沈佳氏名下的官女子星霜忙问,“……小主儿可又受福晋主子苛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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